第21章 养老重量(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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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亲!一边是她和儿子相依为命、刚刚燃起希望的脆弱家园!

“妈……妈……”司马茜的声音哽咽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你……你等着……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接你过来……”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巨大的现实困境就摆在眼前:接过来?她那个小小的、只有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她和澈澈住着都勉强,母亲来了睡哪里?客厅?可客厅连张像样的沙发都没有!而且澈澈身体弱,需要安静……母亲需要照顾……她一个人,白天要守着咖啡馆,晚上要照顾澈澈……分身乏术!请护工?那点微薄的咖啡馆盈利,连支付市区高昂的护工费都捉襟见肘!更别提还要负担母亲在老家的医药费和接她过来的路费……

“不……不用……茜茜……妈……妈不去……”母亲在电话那头哭出声来,“妈知道……你难……妈不能……不能再去给你添乱了……你……你把澈澈带好……妈……妈自己……能熬……”那带着绝望的哭腔,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捅进司马茜的心脏!

“妈!你等我!你等我!”司马茜对着电话哭喊,除了苍白无力的承诺,她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她看着这间寂静、温暖却狭小的咖啡馆,第一次感到它是如此的脆弱和……令人窒息!金丝笼是砸碎了,可这砸碎后换来的自由天地,却依然如此逼仄,连安放一个受伤的老母亲都显得奢侈!她这个“寡妇”,不仅要为儿子撑起一片天,还要为远在千里之外的老母亲担惊受怕,却连靠近一点照顾的能力都没有!这“寡妇”的担子,怎么就这么沉?!

**3.饭桌的沉默:难以启齿的归处**

傍晚六点,“向阳花苑”6号楼302室。小小的两居室,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重感。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清炒时蔬,一小碟卤牛肉,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白菜豆腐汤。暖黄色的灯光下,本该是温馨的家庭晚餐时光,此刻气氛却异常凝滞。

南宫婉系着围裙,将最后两碗米饭端上桌。她穿着家常的旧毛衣,脸上带着忙碌后的疲惫,眼角的细纹在灯光下似乎又深了些。公孙亮坐在桌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夹克,刚跑完长途回来的他,脸上带着浓重的倦色和风霜,左臂那道被轮毂压伤后留下的、如同蜈蚣般狰狞的疤痕在袖口下若隐若现。儿子小宇已经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菜,却懂事地没有动筷子。

“爸,妈,吃饭了。”南宫婉对着里屋喊道。

里屋的门打开。南宫婉的母亲拄着拐杖,脚步蹒跚地挪了出来。老人脸色蜡黄,眼神浑浊,自从股骨颈骨折手术后,恢复得极其缓慢,行动依旧不便,需要依靠拐杖和搀扶。她的父亲跟在后面,同样苍老佝偻,小心翼翼地护着老伴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虑和疲惫。

一家人围坐在小小的折叠方桌前,空间显得有些局促。吃饭的气氛很沉闷,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和小宇扒饭的声音。南宫婉给父母夹菜,看着母亲艰难地用勺子,手指颤抖,好几次菜都掉在了桌子上。父亲默默地捡起来,放进自己碗里。

“爸,妈,今天的菜合口味吗?”南宫婉试图打破沉默。

“嗯,好吃……婉儿辛苦了。”母亲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虚弱。

又是一阵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母亲放下勺子,浑浊的眼睛看向南宫婉和公孙亮,嘴唇嗫嚅了几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用带着浓重乡音、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

“婉儿……亮子……我……我和你爸……商量了几天了……”她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难以启齿的难堪,“我们……我们这身子骨……越来越不中用了……婉儿你又要忙外头那个互助站,又要操心家里……亮子跑车那么累……我们……我们老这么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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