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格林德沃(1 / 2)
多罗西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被震下来的碎石块硌得她屁股痛。
多罗西娅不是没到过监狱里。
第一次踏进关押犯人的监狱是追随着黑魔王,当时害怕的连眼都不敢抬,第二次忙着救出食死徒们,唯独这一次,她的感受不同了。
这里没有摄魂怪游荡带来的那种吞噬一切快乐的绝望,也没有阿兹卡班那种喧嚣的、痛苦的哀嚎。
纽蒙迦德的寂静是完整的、沉重的、具有压迫性的。它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需要格外用力。
这是一种被时间遗忘的孤独,一种权力和野心被彻底碾碎、封存后留下的绝对虚无。
她撑着冰冷的地面,忍着臀部的疼痛和肌肉的颤抖,强迫自己站起来。魔杖尖端亮起柔和的光芒。
一团白光驱散了眼前的浓重黑暗,照亮了她所处的空间。这是一条狭窄、低矮的走廊,墙壁和地面都是同样的粗糙岩石,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厚厚的积尘和偶尔可见的、已经干涸发黑的可疑污渍。空气在她魔杖的光芒下显得浑浊,无数微尘在光柱中飞舞。走廊向前延伸几步便没入黑暗中,拐向不知名的方向。
这里不像阿兹卡班那样明显充斥着痛苦和折磨的痕迹,反而更像一个…被彻底遗忘的墓穴。关押在这里的人,承受的或许不是日复一日的肉体折磨,而是比那更残酷的——永恒的寂静与彻底的虚无。
多罗西娅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握紧了魔杖。光芒在她手中稳定下来,仿佛也坚定了她的意志。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每一步都轻得像猫,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声响,但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依旧只有死寂。塔内的魔法似乎仍然在运作,她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无处不在的监视感,但比她强行突破外层防护时感受到的要隐晦得多。
她不知道格林德沃被关在哪一层,哪个房间。她只能向上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段同样粗糙的石阶,盘旋着向上延伸。她踏了上去,脚步声在狭窄的螺旋空间里产生了轻微的回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
每一步,都离塔底更远,离那个传说中的囚徒更近。她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
多罗西娅指尖传来的金属触感冰寒刺骨,几乎要黏掉一层皮。门上流转的如尼文猛地亮了一瞬,发出低沉的、不满般的嗡鸣,随即又黯淡下去,恢复那永恒不变的、缓慢流动的状态。
什么都没有发生。
寂静重新压了下来,比之前更沉重。那扇门纹丝不动,沉默地拒绝着。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寒意席卷了她。她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滑坐到地上,碎石硌着她,但此刻她几乎感觉不到。魔力透支后的虚脱感阵阵袭来,塔内凝滞的寒冷空气钻进她的肺叶,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塔内显得异常响亮,又被迅速吞噬。
她太天真了。格林德沃被关在这里五十年,国际巫师联合会怎么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漏洞?指望一个念头、一点共鸣就能打开这最后的门?这想法本身就可笑至极。
她蜷缩在门边,魔杖的光亮也似乎因为她的沮丧而微弱了几分。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寒冷是真实的。或许她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冻死、饿死在这里,成为纽蒙迦德又一个不为人知的囚徒。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一个极其轻微、几乎被误认为是幻觉的声音响起。
“咔哒。”
不是从门上传来的,而是从门框与石壁连接的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那声音轻得像是尘埃落下。
多罗西娅猛地抬起头,屏住呼吸。
又是一声,“咔哒”,稍微清晰了一点。
紧接着,是一连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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