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不是太保修民本,怎教寒甲又归营(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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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逃出去救家人,不是要通敌……”谢渊的目光落在帐角的地上——散落着十几封家书,有的信封已经磨破,信纸被泪水浸得发皱。他捡起一封,上面写着:“儿啊,你爹死了,娘病在床上,家里只剩半袋米,理刑院的人说你若不回来,就烧了咱家的房子……”落款是“娘泣书”。

“放肆!谁让你私闯军营、恐吓士兵?”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五营营官带着十名亲兵赶来,亲兵们举着火把,将谢渊等人围在中间。营官身着从四品武官服,腰间佩着玉带(按制从四品不得佩玉带,显是李嵩所赠),指着谢渊怒斥:“谢太保,士兵思乡是常情,几张破纸算什么证据?你这样兴师动众,是要动摇军心吗?”

谢渊冷笑一声,将地图扔到营官面前:“动摇军心?是你克扣冬衣、转交陈侍郎,再让他构陷士兵家人,逼他们逃遁,才是真的动摇军心!”说着,他从玄夜卫手中接过一本账册,扔在营官脚下,“这是玄夜卫从你亲兵房里搜出的,上面记着‘十一月私扣冬衣三百件,送陈侍郎府’‘十二月受银二十两,放士兵探亲(实为逃遁)’,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营官的脸色瞬间惨白,踢开账册:“这是伪造的!谢渊,你无凭无据,敢诬陷朝廷命官?”谢渊上前一步,尚方剑“锵”地出鞘,剑锋直指营官咽喉:“伪造?玄夜卫文勘房已核验笔迹,是你亲笔所记!你再狡辩,休怪本公先斩后奏!”营官的亲兵们想上前,却被玄夜卫的弩箭指着,不敢动。营官吓得后退一步,声音发颤:“你……你不能斩我,我是李尚书的门生……”

“李尚书的门生,就能知法犯法、逼反士兵?”谢渊收剑入鞘,对玄夜卫说,“把营官和亲兵都拘起来,押回兵部诏狱!”玄夜卫上前,将营官等人绑住,营官挣扎着喊:“谢渊,你会后悔的!李尚书不会放过你!”谢渊不理会,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士兵,声音放缓:“你们的家书,本公看了。克扣的冬衣、拖欠的粮饷,本公明日就补发;被拘的家人,本公立刻令玄夜卫去理刑院要人。但逃遁不能解决问题,若你们信得过本公,就留下来,和本公一起守京师,守你们的家人。”

士兵们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为首的士兵磕了个头:“大人真能救我们的家人?”谢渊点头:“本公以太保之名担保!若食言,你们可到都察院参我!”士兵们纷纷磕头:“我们愿意留下来!愿意守京师!”谢渊扶起他们,捡起地上的家书,对玄夜卫说:“把这些家书收好,每一封都要登记,明日按地址派人去安抚士兵家人。”

此时,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赶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大人,属下查了地图的笔迹,和户部侍郎陈忠的亲信王某一致,王某现在就在营外的驿站里,说是来‘督查粮饷’,实则接应逃兵。”谢渊眼神一厉:“立刻去抓!带回来连夜审讯,务必查出陈忠的阴谋!”张启领命,带着玄夜卫匆匆离去。

谢渊坐在左掖营的临时营帐里,火把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帐外传来士兵们收拾帐篷的声音,不再有之前的压抑。他翻看着手头的两本账册:一本是营官的克扣记录,一本是五营近三月的粮饷发放记录——上面显示,户部只发了七成粮饷,剩下的三成被陈忠以“边防调度”为由扣下,实则流入了他自己的腰包。

“大人,冬衣和粮饷已经从兵部仓库调来了,正在分发。”兵部侍郎走进帐内,递上一份清单,“另外,玄夜卫已经从理刑院救出了十五名士兵家人,还有五名在昌平,明日就能带回。”谢渊接过清单,点点头:“好。陈忠那边有消息吗?”侍郎道:“张启刚派人来报,王某已经招了,说是陈忠让他绘制地图,以家人要挟士兵逃遁,目的是让五营溃散,方便瓦剌偷袭西直门。”

谢渊的拳头重重砸在案上:“好个奸贼!竟敢通敌害国!”他站起身,对侍郎说:“你留在这里安抚士兵,务必让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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