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一谓帝躬摧玉厦一云南宫复旧家(2 / 7)
龙体有恙之语,“南宫复旧家”
谓萧桓(幽禁南宫)将复位之猜,二语并呈,见流言之驳杂;“石郎”
暗指镇刑司副提督石崇,“借语筹私乱”
揭其遣密探散布“萧桓复位乃天命”
之谋,欲借流言乱政;“玄卫”
代玄夜卫北司,“藏踪录逆瑕”
言秦飞令暗探隐迹录流言传播、逆党异动之迹,待机收网,显监察之严;
末二句应公纲护稷——“紫袍”
乃正一品官服色,特指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轻蜚语”
明其以边军粮饷、宣府烽燧为急,不为流言所扰,“付边沙”
喻其尽瘁边事、以心血固疆,显公心之笃。
通篇以谶起、以事应、以公终,暗合“私谋借流言乱政,公纲凭忠勤护稷”
之局,乃成武中期“私乱”
与“公守”
拉锯之谶兆也。
东市“和顺酒肆”
的晨光刚漫过窗棂,角落里已聚了个酒客,往日里谈米价、议桑麻的絮语,今日全换成了“天子易位”
的揣测。
穿粗布短打的壮汉是城郊农户,刚卖完粮来打酒,搁下酒碗时,碗底与木桌碰撞的脆响惊得邻座人侧目:“我昨日送粮去京营后厨,听火夫说——御膳房近来减了三成用度,太医局的大人更是日日卯时入宫,连随身药箱都换了大的!
莫不是成武帝龙体当真不济,这‘易位’就是应在此处!”
话未落,穿青衫的账房先生便摇头,手里的算盘珠拨得“噼啪”
响:“非也非也!
成武帝登基才五载,去年秋猎还能开弓射鹿,怎会骤然大限?我倒听闻,南宫墙外的禁军换了批生面孔,前日路过时,见他们偷偷往墙内递油纸包,里面怕是密信!
那被幽禁的萧桓,定是在暗中联络旧部,要夺回皇位!”
账房先生说时,眼角余光扫过邻桌穿灰布衫的汉子——那是镇刑司密探,按石崇令,要在市井间散布“萧桓复位乃天命”
的流言,见有人先提萧桓,便悄悄松了口气,端起茶碗掩饰嘴角的笑意。
酒肆掌柜正擦着酒杯,闻言也凑过来:“二位莫争!
昨日理刑院的吏员来打酒,说‘近日玄夜卫查得紧,怕是有大事’,依我看,不管是帝体恙还是萧桓反,咱们小百姓还是早关店、少议论,免得惹祸上身!”
掌柜的话里藏着惧意,他早听闻石迁旧党因“妄议朝政”
被斩的事,不想自己也卷进去。
唯有账房先生仍不服,还要再辩,却被灰布衫汉子拉了拉衣袖:“先生慎言!
玄夜卫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再议怕是要出事!”
汉子话里是劝,实则是怕账房先生说漏嘴,搅了逆党借流言造势的局。
南宫墙外的柳树下,几个拉车的脚夫歇脚时,也在议论流言。
穿蓝布衫的脚夫常给南宫送日用,压低声音道:“前日送炭去南宫,见思政堂的烛火亮到子时,魏奉先还偷偷从后门出去,往镇刑司方向走——萧桓定是在跟石崇密谈,要举事了!”
另个脚夫接话:“我昨日拉活路过兵部衙署,见石崇的亲信跟京营的把总私语,手里还攥着纸,怕是在调兵!”
两人的话被巡逻的禁军听到,队正皱眉上前:“休得妄议!
南宫禁地岂容尔等揣测?再敢说,便按‘惑乱民心’拿办!”
禁军虽喝止,心里却也慌——他们早听说京营换防频繁,岳谦都督近日更是加强了安定门的布防,若萧桓真举事,他们这些底层兵卒怕是要先遭殃。
墙内的思政堂里,萧桓正拿着京营旧符摩挲,魏奉先匆匆进来,脸上带着狂喜:“陛下!
街市上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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