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待云散国本定如磐军声震畿(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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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语

《大吴会典?礼志》卷三十一《建储篇》载:“成武朝,太上皇萧桓居南宫,帝萧栎临御,国本未明。

旧党鲁王、张文之流,窥伺间隙,欲借‘建储’议动摇帝基,谓‘当立太上皇子’,实则谋引勋贵复权。

时谢渊掌军政,帝深倚之,却恐其涉国本,故于御书房密召,示‘太上皇体弱’之语,暗叩‘建储’密折,观其态、测其心。”

此案暗合明代“于谦在景泰朝应对建储议”

的历史实态——景泰帝朱祁钰欲立己子,恐于谦持异,又需其镇军政;于谦则以“军政稳固为先,国本议后”

应对,既避“干预国本”

之嫌,又防旧党借议生乱。

谢渊之策,亦循此道:不妄议建储,只破旧党阴谋,以军政稳固为帝系根基,终获帝信,安国本、固边防。

御苑深庭,昼永帘垂,影寂风微。

见案头黄封,缄藏密议;指尖轻叩,暗透玄机。

帝语低传,“上体初弱”

,臣意明察“奸慝匿”

凝眸处,算鲁王窥伺,欲乱国基;张文勾结,暗弄权机。

持志秉刚,防他隙漏;凭功立实,安我君危。

叹军威未竟,岂容权易;边尘初靖,怎忍兵疲?

玄夜探来,私函贿证;朝堂擘破,虚语欺辞。

待云散、国本定如磐,军声震畿。

兵部衙署的铜铃刚响过一声,谢渊已束好墨色鳞甲——肩甲处岳峰旧年的箭痕,被晨露浸得微暗,指尖抚过,似还能触到当年瓦剌箭矢的寒意。

案上摊着两封文书:一封是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送来的《边军安谧报》,墨迹尚润,写着“瓦剌撤兵后,边境无异动”

;另一封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的密报,纸角折着痕,记着“鲁王昨夜私会吏部侍郎张文,屏退左右,密谈逾一个时辰,暗探闻‘建储’‘谢渊’二字”

“大人,御书房传旨,陛下召您即刻觐见。”

亲兵躬身禀报,声音压得低——御书房急召,多是大事,且近日“建储”

议渐起,谁都知这趟召见不寻常。

谢渊将密报塞进鳞甲内袋,那里还揣着《团营操练实录》,朱笔标注的“本月合练胜率九成五”

,是他今日最硬的底气。

“秦飞呢?让他盯着鲁王府,若有私差出城,即刻扣下,查其行囊。”

谢渊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铁,他知道,鲁王、张文此时密谈,定是想借“建储”

做文章,而御书房的召见,或许就与此有关。

走出兵部衙署,晨光已漫过宫墙,御道旁的古柏投下浓荫,像一道道沉默的屏障。

谢渊策马前行,玄夜卫校尉紧随其后,甲片碰撞声轻得几乎听不见——按他吩咐,今日随行只带两人,防的是旧党窥伺行踪。

路过南宫时,他下意识望向那棵“军威槐”

,枝叶已显新绿,却仍有几片旧叶挂在枝头,像极了此刻的帝系局势:新帝虽稳,太上皇的存在,仍是旧党可借的“旧叶”

御书房的朱门缓缓推开,一股墨香裹着茶香扑面而来。

萧栎身着明黄常服,正坐在案后翻《大吴律?礼律》,案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旁边压着一本黄色封皮的文书——封皮上“建储议”

三字虽未完全展开,却足以让谢渊心头一紧。

“谢卿来了,坐。”

萧栎抬眼,语气平和,却未放下手中的律书。

谢渊躬身行礼,在案前侧坐,目光不敢多瞟那本黄封文书,只落在《边军安谧报》上:“陛下,李默副总兵报,宣府卫边境已无瓦剌踪迹,团营派去的两百把新弩,已尽数分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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