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莫道阉人多奸佞也有丹心照汗青(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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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禀报。”

帝桓心中疑窦丛生——吏部尚书党羽遍布,这老太监会不会是吏部尚书派来的诱饵,故意递假信诱他暴露?他没有立刻开窗,反而问道:“你既为洒扫太监,为何深夜在此?吏部尚书派你来做什么?”

老太监闻言,身子晃了晃,像是受了刺激,声音带着哽咽:“陛下……老奴若为吏部尚书党羽,何必翻墙受此苦?老奴左臂的伤,是方才越墙时被木刺划的;老奴怀里的东西,是用命换来的……陛下若不信,可看老奴腰间——永熙帝昔年赐老奴的素银带钩,吏部尚书党羽恨老奴,早想夺了去,老奴藏了三年,今日带来,只求陛下信老奴一次!”

帝桓顺着他的话望向其腰间,月光下,果然有一枚素银带钩,样式是永熙帝朝的旧物——那是永熙帝临终前,赐给“忠谨宦官”

的信物,他当年还在永熙帝灵前见过。

疑窦稍减,却仍有顾虑:“你既忠,为何直到今日才来?这七日里,你为何不寻机会?”

“陛下!”

老太监急得声音颤,却仍不敢提高音量,“吏部尚书党羽看得紧!

白日里洒扫,有两个侍卫跟着老奴,连拾片落叶都要被盯着;夜里宿在洒扫房,门外有吏部尚书的心腹太监守着,老奴是今日趁换班的空隙,偷拿了洒扫房的撬棍,才撬开窗逃出来的!”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揉得皱巴巴的麻纸,隔着窗缝递过来,“陛下您看,这是老奴昨日在吏部尚书的书房外听来的——吏部尚书与诏狱署提督密谈,说三日后要‘献太保通敌供词’,还说要截留宣府卫的援军粮饷,让太保在医帐里‘无粮无援’,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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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桓接过麻纸,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湿痕——是老太监的汗,还是血?他展开,借着月光细看,上面是老太监用炭笔写的密语,字迹歪扭却清晰:“吏部尚书党拟于初三日,令诏狱署提督诬太保;宣府粮饷,吏部尚书令户部侍郎截于通州;西郊医帐外,有吏部尚书派玄夜卫伪装成百姓监视。”

每一行字,都像一把刀,扎在帝桓心上——吏部尚书竟狠毒至此,不仅要构陷太保,还要断他的生路!

他抬头看向窗外的老太监,见其身子摇摇欲坠,左臂的血已渗透衣袖,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你……你伤得重不重?”

帝桓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若真是诱饵,不必做到这般九死一生的地步。

老太监摇摇头,用没受伤的右手按住左臂的伤口,声音微弱却坚定:“老奴无碍……只求陛下快想办法!

太保是大吴的柱石,若他没了,吏部尚书党便真的无法无天了!

老奴还听吏部尚书说,他已写信给瓦剌太师也先,说‘若除太保,愿献大同卫’——大同卫是阵亡的都督同知战死的地方,绝不能再丢啊!”

帝桓握着密信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大同卫、阵亡的都督同知、太保……这些名字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阵亡的都督同知战死前递来的最后奏疏,说“大同卫在,北境在”

;想起太保在安定门中箭时,仍喊着“护好大同、宣府”

吏部尚书为了夺权,竟要献大同卫于瓦剌,何其丧心病狂!

“你可知,太保那边,有没有察觉异样?”

帝桓急切地问,他怕太保毫无防备,真落入吏部尚书党的陷阱。

老太监扶着案沿,胸口剧烈起伏,每喘一口气都牵扯着左臂的伤口,疼得他额角渗出冷汗,声音也断断续续,却仍字字清晰:“老奴……老奴前日夜里,趁吏部尚书的亲信在洒扫房外密谋,偷偷趴在窗下听了半宿。

他们说,太保医帐外,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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