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终教邪佞归刑网再护山河固帝京(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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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信谢尚书,才让他来练咱们;咱们跟着谢尚书守京师,就是跟着陛下守家’——刘少卿这‘私语录’,定是伪造的!”

刘凯慌得后退半步,脱口而出:“你你是谢渊的下属,自然帮他说话!”

谢渊立刻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愤:“刘少卿此言差矣!

陈将军是宣府卫死节将军陈烈之子——陈烈将军守宣府时,左臂被瓦剌刀斩断,仍握矛拒敌;胸骨被马蹄踏碎,怀中犹藏‘守土’血书!

陈将军承父志而来,只知‘守土护民’,不知‘结党偏护’!

若刘少卿仍疑,臣请陛下传京营兵卒代表——昨日臣在卢沟桥操练,问过兵卒‘为何听臣调遣’,他们说‘因臣是陛下派来的,听臣的,就是听陛下的’,陛下可召兵卒当面问,真假立辨!”

萧桓点头,声音比之前坚定了些:“传京营兵卒三人,即刻入殿。”

不多时,三个兵卒跟着玄夜卫卒走进来——通州菜农周小五,手上还留着种菜的老茧;宣府卫老兵李福,鬓角染着霜,甲胄是父亲传下来的旧甲;年轻铁匠王二,脸上还带着练刀时蹭的灰。

萧桓看向周小五,语气缓和了些:“你说说,你们听谢尚书调遣,是因信他,还是信朕?”

周小五“扑通”

跪在地上,膝盖磨到金砖出轻微的声响,声音带着激动的沙哑:“陛下!

臣等听谢尚书调遣,是因谢尚书是陛下派来守京师的!

前几日雪大,谢尚书还把自己的棉袍脱给冻得抖的小兵,说‘这是陛下让我带来护着你们的’——臣等心里,只有陛下一个主子,哪敢有第二个!”

李福、王二也跟着磕头,额头贴在金砖上:“陛下明鉴!

刘少卿的话是假的!”

刘凯的脸瞬间白如纸,连扶着“私语录”

的手都开始抖。

张端却仍不死心,咬牙抛出最后一根“稻草”

:“陛下!

谢渊与边将往来过密——陈安、李默等边将,每月都要去他府中议事,议事时屏退左右,连玄夜卫都不让靠近!

此非私结边将,何为私结边将?”

谢渊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纸——是兵部特制的“防务奏疏纸”

,边缘盖着“兵部存档”

的朱印,递到萧桓案前:“陛下,此乃臣与边将议事的‘议事录’——每次议事,臣皆命兵部主事当场记录,会后抄送内阁、玄夜卫,绝无半分隐秘。

昨日臣与陈安、李默议事,议的是‘大同卫增筑十二座箭楼、调百名火器匠’之事,议事录已抄送李辅,上面还有内阁的‘接收印’,李辅可证。”

内阁辅李东阳立刻出列,手里捧着另一卷纸,躬身道:“陛下,谢尚书所言属实。

臣昨日午时收到‘大同卫箭楼议事录’,上面详记箭楼的高度、火器的配置、匠人的调遣,皆为防务急事,无半分私语。

张侍郎说‘屏退左右’,实因议事涉及城防虚实——西直门瓮城的暗门位置、通州粮仓的布防,若被内奸听去,后果不堪设想,故只留记录主事,此乃九边防务的常规做法,非私结边将。”

张端的手攥紧了《劾疏》,指节泛得白,连指骨都清晰可见——他没想到谢渊竟把“议事”

也记录在案,还抄送了内阁和玄夜卫,断了他所有狡辩的路。

可他仍不愿放弃,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狠戾:“就算议事是防务,可谢渊掌九边兵权,边将多是他举荐的——陈安是他保举的宣府卫指挥使,李默是他保举的大同卫副将,此非培植私党,何为培植私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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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听到“培植私党”

四字,终于再也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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