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o8章 惭愧士民相饯送马前洒泪注如泉(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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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破私礼贪;盐清马壮边尘静,新政吹来百姓安。

"

玄夜卫的密探混在盐工中,将民谣记在密报上,末尾添注:"

瓦剌商队近日频繁往来蔚州,似在打探代王余党消息,恐有异动。

"

这密报快马送抵京城时,谢渊正望着案头的铜牌拓片,拓片边缘的獬豸纹,仿佛在无声地提醒:新政虽行,阴影未散。

都察院的烛火彻夜未熄,陈文批注着林缚的巡按报告。

七起私礼案的卷宗摊在案上,每桩都牵扯代王旧部:王敬的门生、周显的账房、蔚州的盐商,像一张隐形的网,在新政的阳光下仍试图收紧。

"

这些案子只是冰山一角,"

陈文用朱笔圈出"

周先生"

的名字,"

代王余党借私礼输送利益,根基未除。

"

谢渊走进来,将大同卫的奏报放在案上:"

边军军饷已到,冬衣也了,马市的新马入卫三百匹。

"

他望着报告上"

瓦剌商队叹大吴官不好收买"

的字样,眉头微蹙,"

越难收买,他们越可能铤而走险,代王未死的疑云还没散。

"

陈文点头:"

巡按查得越紧,他们反扑越烈,下一步怕是要动盐引的根基。

"

此时,王敬在府中召集旧部,烛火下的脸阴沉沉的:"

林缚查私礼是假,想挖代王旧案是真。

"

他将密信递给礼部侍郎的家眷,"

让你夫君在诏狱翻供,咬谢渊一口构陷忠良,我保他活命。

"

家眷接过信,信封的火漆印正是飞鹰纹缺角——这枚印模的另一半,还藏在蔚州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反扑的时机。

风卷着《述职规制》的拓片掠过御街,行人驻足细看"

十两定罪"

的条款,孩童指着拓片上的獬豸纹问:"

那是啥?"

大人答:"

是辨是非的神兽,专吃贪官。

"

远处的铁犀神像下,盐工们仍在铸牌,铜锤敲打铜坯的声响,像在为新政敲打着节奏,也像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陈文将批注好的报告呈给德佑帝,朱笔在"

代王余党阻挠新政"

字样下画了红线。

"

陛下,私礼案背后是代王旧部的利益网,"

陈文叩,"

需乘胜追击,查盐引源头的蔚州盐场。

"

德佑帝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沉吟道:"

让谢渊与林缚同去,三司互监,务必查清。

"

谢渊领旨时,林缚正擦拭那枚验墨石,石面的硫黄墨痕迹已洗净,却仿佛还留着私礼案的阴影。

"

蔚州是代王旧地,也是卤砂产地,"

谢渊将铜牌拓片递给林缚,"

这趟去,不仅要查盐引,还要弄清周先生与血书代王未死的关联。

"

林缚点头,握紧验墨石:"

石在,公道在。

"

片尾

大同马市的暮色像融化的铁水,漫过盐场的风车与马厩的木栏。

老盐工赵五握着锤柄,木柄被岁月磨出深褐色的包浆,最后一锤落在青铜牌上,“当”

的一声震落檐角的残雪。

王林案追回的盐引残角被稳稳嵌进牌背,残角的飞鹰纹缺趾与铜牌的纹路严丝合缝,连磨损的弧度都分毫不差——那是赵五用砂纸磨了三夜才找到的契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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