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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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暴露了飞鹰厂的终极阴谋。

刑部大牢的晨雾裹着尸臭,范永斗的尸体蜷缩在草堆里,嘴角的黑血凝成飞鹰纹。

狱卒说他昨夜还喊着"

要见谢大人"

,凌晨就没了声息。

谢渊的指尖掰开他的嘴,一枚蜡丸卡在咽喉,蜡皮上的飞鹰纹与王林案中的毒丸完全相同。

医官剖开蜡丸,鹤顶红与砒霜的混合物散着杏仁味——这是飞鹰厂的"

断魂丸"

,见血封喉。

刑部尚书突然赶来:"

大人,范永斗畏罪自尽,此案可结。

"

他的袍角沾着与蜡丸相同的蜡油,却不知谢渊早已让人盯紧他的府邸——昨夜,他的亲信确曾入狱。

谢渊让人将毒丸与王林余党使用的对比,蜡皮的熔点、毒物的配比分毫不差。

"

是同一伙人所为。

"

他的指节叩着狱墙的刻痕,那里有范永斗死前刻的"

三"

字——显然指向三虎。

林缚在范永斗的囚服夹层,找到半张盐引,编号与舞弊图上"

代王五千引"

的序列号相连。

"

他想留最后的证据。

"

这盐引成了范永斗并非自尽的铁证,也坐实了三虎灭口的罪行。

刑部阻挠验尸的公文雪片般飞来,谢渊却将毒丸、盐引、供词摆在案上:"

谁敢压下此案,"

他的声音传遍大牢,"

就是与飞鹰厂同罪!

"

狱卒们纷纷下跪,他们受够了官官相护的黑暗。

太学的蜡匠验过毒丸蜡皮:"

含涿州蜂蜡三成,"

与王林私矿的蜂场产出完全相同,"

只有飞鹰厂的蜡人坊能造。

"

坊主的名字在扬州漕运账册中出现过——正是京营提督的远房表亲。

"

三虎分工明确,"

谢渊的指节在案上点出三个名字,"

刑部尚书掌刑杀,户部侍郎掌盐引,京营提督掌兵器。

"

范永斗的死,不过是他们清理尾巴的一步棋。

代王在狱中突然招供:"

毒丸是京营提督送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

说范永斗知道太多,留着是祸害。

"

这与蜡匠的证词形成闭环。

三虎在朝堂上突然难,刑部尚书弹劾谢渊"

擅闯王府,亵渎宗室"

;户部侍郎称"

盐引账目无误"

;京营提督更调兵围住都察院,借口"

防细作"

谢渊却将舞弊图与毒丸证据呈给皇帝,德佑帝拍案而起:"

查!

无论涉及谁,一查到底!

"

这道旨意如利刃,劈开了官官相护的壁垒。

太皇太后的懿旨虽迟来,却只敢说"

从轻落宗室"

,不敢再提"

免罪"

——她也怕引火烧身。

谢渊在祠堂地砖下的更深暗格,现焦黑的绢本——泰昌帝的《平虏十策》被火燎去大半,"

开中纳马"

条的"

官监官销"

四字上,赫然划着飞鹰纹,划破处露出底层的朱砂字:"

周龙掌钱,三虎护关"

医官验后称:"

朱砂掺了血,是泰昌帝亲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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