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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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萧将军,"

他抓起勘合符,"

用磁石打造马掌,专破瓦剌铁骑。

"

窗外,寒风卷起细沙,在地上画出飞鹰的轮廓,与镇刑司的密档标记一模一样。

巳时,谢渊将王富康的口供、密档花押与三法司官员手札比对,现镇刑司经历王富康的字,与户部尚书王琼的连笔习惯完全一致——尤其是"

马"

字的末笔,都带着刻意的上挑。

"

王富康的真姓,"

他翻开《官员荫袭录》,"

是王琼的远亲。

"

林缚倒吸冷气:"

难怪病马文书能一路通关,原来镇刑司、户部、勋贵早就是一伙!

"

验印官传来消息:"

病马文书的印泥,"

他呈上分析报告,"

含镇刑司硫黄、涿州卤砂、户部松烟墨,"

《印泥规制》载,此三色混合,正是三法司合署公文的标记。

谢渊望着案头的三法司印信,终于明白:所谓"

病马淘汰"

,是镇刑司批印、户部备案、勋贵执行的系统性舞弊,每一个环节都盖着官印,每一道流程都写着国法,却每一处都透着卖国的恶臭。

玄夜卫在王富康的住所搜出密信,用硫黄水写着:"

三法司已通,九月可成。

"

谢渊的勘合符扫过,显形出三个花押——镇刑司王富康、户部王琼、忠勇侯萧忠。

"

好个三法司已通,"

他将密信拍在案上,"

他们通的不是国法,是瓦剌的铁骑!

"

密信的末句,用瓦剌文写着"

獬豸已盲"

,却在勘合符下显形出完整的獬豸纹——那是谢渊的决心。

午时,王富康被带入刑房,镇刑司的烙铁在火上泛着红光,却照不亮他眼中的恐惧。

"

说,"

谢渊的声音比烙铁更冷,"

镇刑司后堂的密约,还有谁参与?"

王富康盯着烙铁,突然笑了:"

谢大人,您以为抓了我,就能断了商路?"

他的目光扫过刑房的硫黄炉,"

忠勇侯的庄田,王尚书的盐引,镇刑司的印信早就是一张网了。

"

烙铁落下前,王富康终于招认:"

每月初三,我在镇刑司后堂接收盐引,"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然后将驽马登记为官马,战马卖给瓦剌"

"

盐引从何而来?"

谢渊的勘合符抵在他胸口,"

是不是王尚书批的?"

王富康点头:"

王尚书说,盐引多的是,只要战马能入关"

话未说完,便被镇刑司的毒丸封喉。

谢渊捡起毒丸,现表面刻着五瓣花——镇刑司的灭口标记。

"

《刑房毒谱》载,"

他望向刑房角落的硫黄炉,"

此毒见血封喉,正是镇刑司断舌丸。

"

林缚呈上王富康的遗物,一个小瓷瓶,瓶底刻着"

忠勇侯府"

的暗纹。

谢渊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鱼,还在三法司的深处。

酉时,谢渊与萧枫在驿馆密议,案头摆着《边军缺马表》《瓦剌战马图》《三法司密档》。

"

瓦剌的战马,"

萧枫的手指划过地图,"

依赖王记马行的中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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