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2 / 8)
马嘶,三匹驽马被拖进院子,马齿磨损严重,犬齿已现裂纹——分明是十岁以上的老马。
马医掰开驽马的嘴,露出泛黄的门齿:"
大人,这马至少十二岁,"
他的手指划过齿面凹痕,"
齿龄被人用酸性药水腐蚀改小。
"
谢渊想起《兽医典籍》中的记载:"
改齿之术,必伤牙髓,马活不过半年。
"
"
可账册记的是四岁!
"
林缚的声音里带着颤音,翻开《马政则例》,"
按律,改齿舞弊者,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
谢渊却盯着马腹的烙印——那是镇刑司的五瓣花印,本该用于淘汰病马,此刻却盖在驽马身上。
谢渊命人取来《病马淘汰册》,现王记马行近三年"
淘汰"
的病马竟达三千匹,每笔记录都盖着镇刑司经历王富康的印。
"
三千匹病马,"
他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花押,"
却在瓦剌细作口中,成了三千匹战马。
"
林缚突然指着某页:"
大人,这里的病马标记,与王记马行的登记墨色相同!
"
验墨灯下,"
病马"
二字显形出底层的"
战马"
,硫黄水的腐蚀痕迹,与马籍改笔如出一辙。
寅时,马行主人王富康被押至驿馆,腰间玉牌在火光下泛着冷光,牌面"
忠勇侯府"
的暗纹与《勋贵腰牌定式》中的记载完全吻合。
"
这马龄"
谢渊捏住驽马的嘴唇,露出磨损的门齿,"
比登记少了三岁,"
他的目光扫过王富康颤抖的双手,"
忠勇侯萧忠十年前的改齿手段,你倒是学得不错。
"
王富康扑通跪倒,玉牌磕在青砖上:"
侯爷说说每改一匹马龄,能赚五两银子"
他撕开衣领,胸口烙着与李淳相同的五瓣花——镇刑司的"
护商烙痕"
。
谢渊翻开《勋贵马政案宗》,忠勇侯萧忠的花押赫然在目:十年前,他就因将老马拉入官马籍被降爵,此刻案宗里的改齿手法,与王记马行的舞弊如出一辙。
"
萧忠的庄田,"
林缚呈上密报,"
去年私开马行,用的是镇刑司批的病马淘汰文书,"
密报边缘的飞鹰纹暗记,与镇刑司密档中的标记一致,"
文书上的印泥,含涿州卤砂。
"
谢渊望着王富康腰间的玉牌,突然明白:所谓"
病马淘汰"
,不过是勋贵与镇刑司合谋的遮羞布,淘汰的病马成了瓦剌的战马,而边军只能接收改齿的驽马。
"
带王富康去认印。
"
谢渊命人抬来镇刑司的印盒,王富康一见便浑身抖:"
就是这个印!
"
他指着"
病马淘汰专用章"
,"
每月初三,侯爷的管家会带着盐引来找王经历"
验印官比对印泥:"
大人,确含涿州卤砂,"
他翻开《印玺定式》,"
此砂严禁用于官印,违令者斩。
"
谢渊的勘合符扫过印盒,显形出底层的密写:"
盐引换马印,每引抵五马。
"
窗外,镇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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