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火性何如水性柔西来东逝几时休(3 / 4)
封城郊。
那日,谢渊带着堪舆师、师爷等人前往丈量土地。
刚至地头,却见原定地块已竖起"
镇刑司牧场"
的界碑,崭新的木牌上朱漆未干。
牧场管事叉着腰,趾高气扬:"
这地儿早归公公们了,御史大人若想要,拿两万两白银来!
"
他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手中的棍棒在地上敲得砰砰作响。
深夜,谢渊在书房核对校舍图纸,烛火突然剧烈晃动。
次日清晨,图纸竟不翼而飞。
他在书房角落现半枚沾泥的脚印,纹路与那日镇刑司快马的马蹄印如出一辙。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
你们越是阻拦,我越要让学堂立起来!
"
好不容易另觅新址,开工当日,数百民众在豪绅煽动下聚众闹事。
人群举着"
还我耕地"
的木牌,叫骂声震天。
谢渊登上土堆,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乡亲们!
学堂建成后,你们的孩子能学本事,不再做被人欺压的苦力!
河工世家把持技艺,让你们世代受苦,这难道是该有的道理?"
他的声音嘶哑却坚定,人群渐渐安静。
有老者颤颤巍巍走出:"
大人,俺们信你!
就冲你这份心,这地,俺们让了!
"
学堂招生在即,突然流言四起,"
谢渊私定考题,收受贿赂"
的谣言如瘟疫般蔓延。
镇刑司缇骑闯入衙门,如狼似虎地翻箱倒柜,最终搜出所谓"
证据"
——写有考题的纸条和装满银两的木箱。
谢渊神色镇定,拿起纸条对着烛光细看:"
这些纸条的墨色未干,银两上铸着德佑十三年的年号,而考题半月前就已封存。
"
他转向为的缇骑,目光如刀,"
倒是贵司的人,昨日在城西酒肆与人谈及此事,可有这回事?"
原来,他早将真正的考题存放在玄夜卫密库,还暗中安排人手,记录下镇刑司栽赃的全过程。
当证据呈给德佑帝时,王真瘫坐在地,脸色比诏书还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
学堂开课,却无教师愿意任教。
那日大雨倾盆,谢渊身着蓑衣,亲自登门拜访告老还乡的工部侍郎。
他在雨中长跪两个时辰,雨水顺着帽檐不断滴落,打湿了青砖地面:"
老大人,河患不止,百姓受苦。
您毕生所学若不传承,岂不可惜?大吴河务,还需您这样的贤才!
"
侍郎站在门内,望着雨中狼狈却坚定的谢渊,老泪纵横,颤声道:"
老夫随你去!
"
课堂上,世家子弟派来的"
学员"
故意捣乱。
有人将水准仪摔在地上,玻璃镜片碎成蜘蛛网状;有人在测量时故意报错数据,还嬉皮笑脸地做着鬼脸。
谢渊夺过教鞭,重重拍在讲台上,震得粉笔灰簌簌落下。
他指着墙上黄河决口的舆图,声音颤:"
这里去年淹死三百二十七人,其中妇孺一百零三口。
你们若继续胡闹,就是帮凶!
"
他的眼中泛起血丝,闹事者见状,纷纷低头不语,有学生偷偷抹起了眼泪。
届学员毕业前夕,学堂突大火。
浓烟滚滚中,谢渊冲进火海,热浪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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