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比干谏而死屈平窜湘源(2 / 3)

加入书签

>显微镜下,斗内残留粟壳上“永兴三年”

的压痕若隐若现,那是韩王初封藩王时的年份。

谢渊望着银斗,脑海中浮现出韩王看到这些证据时的神情:震惊、痛苦、挣扎,曾经的手足情深,如今却成了指控兄弟的证据,这让他不禁为韩王感到悲哀。

申时二刻,秦王《请劾成王疏》的竹简在酸液中微微冒泡。

谢渊用镊子夹起竹青碎屑,语气冰冷如霜:“防虫漆砷含量标三倍,正是黑驼山铁矿伴生矿特征。”

光谱分析仪的显示屏上,疏中“贪墨舞弊”

四字的墨色曲线,与通敌账册的河湟杂墨完全重合,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伪造墨色,居心叵测!”

简绳编织的纹路在投影仪下放大百倍,清晰呈现成王封地的水系脉络。

当绳结铜片的金相分析显示,与韩王令牌同属永兴七年某铸坊三号炉时,谢渊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用兄弟合金构陷手足,秦王这是要挑起宗室相残!”

他仿佛看到秦王在密室中谋划这一切的场景,对秦王的阴险狡诈感到愤怒不已。

酉时,韩王书房内,铜炉中沉香袅袅,却驱不散满室的压抑。

谢渊将玉镇纸置于《皇舆矿脉图》上,声音低沉而有力:“白玉水线与义仓梁柱木纹走向一致,墨玉矿脉正是秦王奏疏防虫漆的铁矿来源。”

当霉变粟米的孢子样本、账册纤维切片、勘灾斗合金碎屑、奏疏漆料粉末在显微镜下依次呈现,整个桌面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权力棋盘。

韩王的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如骨,额间青筋突突跳动。

“义仓霉变与秦王矿料同源,账册舞弊用成王墨料,勘灾银斗藏兄弟信物”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该如何是好”

最终,韩王颤抖着抓起朱砂笔,笔尖在砚台里反复搅动,迟迟未落。

谢渊盯着那支笔,喉结艰难地滚动——墨锭中的过量明矾,与账册朱批成分完全相同。

当笔锋落下,“仅治下臣”

四字力透纸背,韩王猛地将笔折断,掩面而泣:“国法在上,手足情深,我我只能如此啊!”

谢渊望着韩王悲痛欲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韩王重情重义的敬佩,又有对这复杂局势的无奈。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如铅。

秦王萧槿甲胄未卸,大步出列,玄色披风扫过青砖,出刺耳的摩擦声:“陛下!

韩王包庇成王,纵容贪腐,此等欺君之罪,若不严惩,何以服天下?”

他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大殿中炸响,眼神中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韩王萧柠踉跄着向前半步,官袍下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秦王殿下!

义仓之事尚未彻查清楚,仅凭几样物证,怎能断定成王”

“物证不足?”

秦王猛地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指向谢渊手中的证物箱,“御史台的检测报告,工部的典籍记载,难道都是假的?韩王如此偏袒,莫不是同谋?”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韩王的心脏。

谢渊挺身而出,展开《工部仓储考》的泛黄书页,声音铿锵有力:“诸位请看!

义仓霉变是人为调控温湿度所致,账册舞弊有完整证据链。

秦王奏疏看似弹劾,实则包藏祸心——用兄弟合金构陷,居心叵测!”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

成王党羽中的礼部侍郎突然站出,尖声反驳:“御史仅凭器物材质定罪,荒谬至极!

韩王殿下重情重义,岂是你等可以污蔑!”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成王党羽纷纷附和,指责声此起彼伏。

“够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