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东风回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2 / 5)
下亲自定夺,还是你愿现在就站出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说法?”
张奎被谢渊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哑口无言,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终究没敢再吭声,只是低下头,避开了谢渊那凌厉的目光。
未时初,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验功房的案几上。
谢渊小心翼翼地将账册平摊在特制的透光板上,整个人屏气敛息,仿若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重的仪式。
当阳光穿透宣纸的刹那,他的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决绝,仿若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宣纸夹层中,那若隐若现、仿若鬼魅般的织纹,竟与去年伪造矫诏案中出现的密纹绢如出一辙,出自同一源头。
“去取司礼监藏的《江南织坊造册》,核对双鱼织机编号!
快!”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惊得窗外停歇的寒鸦扑棱棱振翅高飞,出几声凄厉的鸣叫。
当核对结果确认的瞬间,谢渊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册页,心中暗自思忖:这账本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然带着阴谋的深深烙印,背后定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翻至记载“驼铃商队铁器交易量”
的页面时,那墨渍晕染形成的独特螺旋纹,如同一把锐利的匕,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让他的心头猛地一震。
“《司礼监用墨则例》记载,掺入松脂的河湟杂墨遇水会呈漩涡状扩散……”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透着一丝恍然大悟的意味。
紧接着,他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凛,突然伸手抓起案头的砚台,动作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然,将清水毫不犹豫地泼在另一页空白处。
“诸位请看,此墨晕染之态,与齐王萧杼去年写给西域商队的密信如出一辙!
这绝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他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笃定与愤怒。
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现惊得呆立当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出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户部侍郎王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强装镇定,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说道:“谢大人仅凭墨渍形态,就臆测王爷通敌?这等推断,是不是太过牵强附会了些?王爷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谢渊闻言,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他的指尖缓缓划过账册封皮磨损处,那里,一个若隐若现的“卍”
字织纹渐渐浮现。
“王大人可知,这露出的‘卍’字织纹,在太子被废案、楚王私盐案中都曾出现。
私铸兵器、伪造文书、通敌贸易……”
他猛地合上账册,动作干脆利落,账册与桌面碰撞,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烛火一阵摇晃。
“一条完整的罪证链,就这般清清楚楚地藏在这几页纸里,铁证如山,岂由得你随意辩驳!”
他怒目而视,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殿内。
酉时,天色渐暗,阴霾笼罩着整个验功房。
铁匠李铁锤被两名玄夜卫押解着走进房内,他身形佝偻,脚步虚浮,浑身血污,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
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让谢渊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与愤怒。
“别怕,”
谢渊快步上前,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轻轻披在李铁锤颤抖的肩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只要说出真相,我保你妻儿周全。
我谢渊在此立誓,绝不食言。”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李铁锤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但在看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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