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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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陡然冷下来,"

可还记得《武库令》中非奉旨不得私冶的铁律?"

周立递来的《太医院香谱》还带着宗人府的霉味,谢渊的验纹镜对准令牌握柄的沉香木:"

庐山枯松脂,"

他的指腹碾过茶褐色斑点,"

与前年李焕案中,"

声音放轻,"

证人袖底残留的成分,"

又用银针挑出极小的铜珠,"

刻着廿三,"

对照《宗人府器物账》中鲁王进献记录,"

正是廿四号香药匣的锁扣残件——"

银针在烛火上泛着冷光,"

看来鲁王的香药匣,"

顿了顿,"

不仅装香料,还装调令。

"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展开的《皇城舆图》残页。

谢渊的手掌按在"

昭武三年"

火漆印上,印泥的朱砂颗粒硌得掌心疼:"

秦王避开花园井渠,"

手指划过舆图上被蹭掉的朱砂标记,"

那里藏着内廷密道,"

又指向金水桥闸口,"

鲁王卡住的位置,"

指甲划过《宗室应急密典》的布防图,"

正是三十年前太宗清君侧时,"

声音陡然高昂,"

前锋营的标准站位。

"

成王的车驾在养心殿门前停下,车辕的震动让谢渊手中的舆图残页出轻响。

"

巧合?"

谢渊冷笑一声,验纹镜突然对准三王:"

秦王的蜀地贡绢,"

镜光扫过萧槿甲胄的暗纹,"

韩王的河湟杂墨,"

停在萧柠手中的调令,"

鲁王的庐山松脂,"

最后落在萧枢腰间的銮铃,"

构成了从造纸、制墨到封笺的完整链条,"

又重重叩击舆图,"

加上这昭武旧轨,"

目光如刀,"

还想说是巧合?"

萧栎的脸色瞬间青白,车驾内传来玉佩落地的脆响。

谢渊知道,当"

回纹水波纹"

的绢帛、北斗砂眼的令牌、昭武火漆的舆图同时出现,三王的合谋已如验功房内的烛火,再无遮蔽的可能。

他整理腰间的御史银印,金属的凉意提醒着律法的重量——这不是普通的查案,而是在天家权谋中,为社稷劈开一条血路。

卯初刻,养心殿内烛火摇曳,永熙帝坐在御案后,目光如炬地望着阶下的三王。

谢渊呈上的证据一一摆开,绢帛、墨渍、令牌、舆图,每一样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合谋的隐秘。

"

你们,"

永熙帝的声音低沉,"

以为效仿先祖,"

指腹划过舆图上的永兴旧轨,"

就能坐拥天下?"

秦王萧槿跪倒在地,玄甲与青砖碰撞出闷响:"

父皇,儿臣等只是"

"

不必辩解,"

永熙帝挥了挥手,"

谢卿的查证,比你们的谋划更加周密。

"

谢渊站在殿角,望着三王低垂的头颅,想起那年在江西平反冤案,也是从细微处揭开了层层黑幕。

他知道,九王夺嫡的大戏远未落幕,而他,仍将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为真相而战。

夜风掠过养心殿的飞檐,永熙帝摩挲着案头的《宗室应急密典》,忽然轻笑。

他深知,权力的诱惑从未停止,而他,必须以律法为剑,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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