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4章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2 / 2)
府埋在王师腹中的利刃?
片尾:
酉时初刻,御营大帐的烛火映着谢渊新换的监军服色。
宣宗展开《羽林卫兵器账》,见三分之一弩机刻有砖窑暗记,指尖在"
丙巳"
二字上停顿:"
当年襄王余党,竟藏在朕的羽林卫中。
"
"
陛下可知,"
谢渊呈上掺沙军粮的验单,"
这些沙子来自黄河故道,与魏王府私铸钱范的用土同源。
他们用匠人骨血铸钱,再用掺沙的粮米充军,妄图拖垮王师的脾胃。
"
帐外忽起大风,吹得"
监军御史"
的大纛猎猎作响。
谢渊望着远处的粮车,车辕上的磨损痕迹与砖窑地道的车辙完全吻合——这不是简单的军粮舞弊,而是魏王府用二十年时间织就的罗网,每一粒沙子、每一道刻痕,都是贪腐者留在大吴肌骨上的毒瘤。
戌时三刻,谢渊独坐帐中,断笏与银印并列案头。
断笏的裂痕里,砖窑红土与军粮铅粉悄然混合;银印的蛇纹间,羽林卫刻痕与粮仓调令暗合。
他忽然明白,父亲当年血谏的砖窑,萧烈今日谋反的魏王府,从来都是同一颗毒瘤的不同脓疮。
而他手中的银印与断笏,正是剖开这脓疮的柳叶刀——当断笏的裂痕映着银印的光芒,那些藏在军器刻痕里的阴谋、混在粮米沙粒中的血腥,终将在律法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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