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天子用印(2 / 3)
nbsp; 雨幕里,刘盆子望着玉玺里越积越多的雨水,忽然想起老家一句话:
“水涨牛高,草旺人笑。”
可如今水涨了,牛却封了“镇国公”,人坐在金殿,却连碗热粥都喝不踏实。
他叹了口气,把接满的“玉玺水杯”递到老黄嘴边:“镇国公,先喝,明日……还不知道要不要搬家。”
老黄舌头一卷,水声咕咚。
殿外,雨更大,瓦片“噼啪”落地,像无数细小的鼓点,为这座刚易手的帝都,敲下一曲荒唐又真实的节拍。
大雨连下三夜,昭阳殿成了“昭阳湖”。刘盆子搂着仓鼠、枕着老黄脖子漂在水面上,半夜一翻身,咕噜呛了一口“御液”,满嘴皇家尘泥味。
天明,樊崇踏水入殿,水波荡漾,龙榻漂到柱子边,“砰”一声撞醒天子。
“陛下!长安宫殿年久失修,不如迁都——”
“迁哪?”刘盆子揉眼。
“迁到隔壁长信宫,那边地势高!”
少年天子小声嘀咕:“再高也是在长安,再换也还是漏。”
可赤眉诸将一拍即合,当日就搬家。刘盆子抱着仓鼠、牵着老黄趟水出殿,远远回望,匾额“昭阳”二字被水泡得发胀,“昭”字脱了胶,只剩“召阳”,像嘲笑他“召来太阳也晒不干”。
长信宫正殿,龙椅是更始帝新打的,上好的梓木,就是钉子没敲平,好几根露头半寸。刘盆子刚坐下去,“嗷——”一声弹簧般跳起,双手捂臀,眼眶飙泪。
樊崇拔刀就砍钉子,“锵”火星四溅,钉子没断,刀刃崩口。
徐宣眯眼出损招:“钉子乃‘钉’(定)国之兆,不可拔!陛下忍忍,垫个垫子即可。”
于是,尚衣监连夜缝了个“太岁垫”,内塞干草、苜蓿、韭菜——提神醒脑,顺带给天子补补阳气。
翌日早朝,刘盆子屁股一沾龙椅,草尖扎肉,韭菜味直冲后脑,眼泪鼻涕一把抓。
底下诸将山呼万岁,声音被韭菜味呛得齐咳,朝堂瞬间变澡堂,蒸汽腾腾。
书记官边咳边记:“六月朔,帝登长信殿,君臣感悦,流涕而拜。”
搬家当夜,老黄被安顿在新马槽——原更始帝养象的池子,白玉砖,尺寸大,正好让镇国公打滚。
可玉玺缺角,樊崇嫌晦气,随手丢进象池当“镇槽石”。老黄夜里磨牙,找来找去,一口叼起传国玺,“咔哧咔哧”啃得带劲。
金銮殿值夜侍卫只听“咯嘣、咯嘣”,还以为是天子又砸核桃,没理会。
次日清晨,刘盆子去探望老友,发现老黄嘴角流血,地上碎玉几瓣,印文“皇帝行玺”只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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