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张幼于 明日砸场子(2 / 5)
回这奇装异服的老先生。
身披彩绘荷菊衣,里面是粉色内衬。
头戴红纱帽,脸上挂着恶鬼面具。
腰间挂着个红葫芦,一侧刻着佛经,一侧刻着道文。
往下一看,脚上穿着一双自己编的草鞋。
也就是在苏州,在东北,能冻死他!
此人名叫张献翼,字幼于。
年少时,此人与兄张凤翼、弟张燕翼并称“三张”
。
时人将张氏兄弟与皇甫家族“四杰”
并列,称“前有四皇,后有三张”
。
16岁携诗作拜谒文徵明,文徵明读后叹:“吾与子俱弗如也!”
后入国子监,祭酒姜宝亲临造访,盛赞其才。
这样一个人,按理说不是为官一方,也该是一地文坛盟主,为何放浪不羁、搞起了行为艺术?
莫非才华都是吹捧出来的?
亦或者蒙受冤屈?
都不是,他有才华,冤……多少有点。
嘉靖四十三年,三兄弟一起参加乡试,都中了。
但是主考官担心同时录取三兄弟,会招致嫌疑,被世人怀疑科举不公,所以就要裁掉一个。
张幼于是老二,上有哥哥,下有弟弟,成了被裁掉的那个人。
回到苏州之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
不过,那时候的他,还没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在可控范围。
真正让他放飞自我的原因,是十多年前与王百谷争夺苏州文坛盟主失败。
王穉登,字:百谷、伯谷、伯固。
穉是今天作“稚”
的异体字。
所以也写作王稚登。
科举不中,是因为主考官避嫌。
结果苏州文坛盟主也没争过,重重打击之下,张老先生彻底放飞自我。
给好友张孝资办“生祭”
,让好友躺在棺材里扮尸体,率众人披麻戴孝痛哭祭奠。
在大年夜为亡友上坟,举办仪式,为好友招魂。
当然,张老先生应该没学过驴叫。
曹丕:朕没学过!
刘义庆:嘿嘿,我听人说你学驴叫,所以写在《世说新语》了。
骂我疯子,说我“服妖”
,嘲讽我,老头子都不生气。
但你不能说我是男娘,我堂堂男儿身。
夜夜与花魁大战,怎么能是男娘呢?
“张郎不是,奴家是。”
赵姬娇滴滴的说道。
张老先生左手从手腕处弯曲,左手手掌向上,五指微微弯曲,拇指和食指中间留着缝隙,像个洞穴模样。
随后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用一个男人懂、女人也懂的动作,搭在左手虎口。
“嘿嘿,你不是男娘,你是难凉啊!”
赵姬脸颊倏然飞红,纤指隔空点他,“张郎,你真真是为老不尊!
满江南也寻不出第二个你这般…这般…老不羞!”
张幼于非但不恼,反而朗声大笑,身子前倾,解下面具,眼中精光闪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老?哈!
老夫这身子骨嘛确实是老……”
他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话锋陡转,眼神骤然变得滚烫,直勾勾盯着赵姬,“你品过多次,这脐下三寸之物,还有那少年意气,可曾凉过半分?”
赵姬被他看得心尖一颤,别过脸去,耳根却更红了。
她整理了下微乱的鬓角,强作镇定岔开话题,“罢了罢了,说不过你这张利口。
说正事,明日文会,你可要去?”
张幼于瞬间收起调笑之色,腰背挺直,眼中掠过一丝锐利,斩钉截铁道:“去!
怎地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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