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三江合璧?铁蝎泣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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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与珠江的入海口在农历十五的夜里泛着诡异的银辉。陆惊鸿站在崖边的礁石上,咸腥的海风卷着水雾打在脸上,带着腊月特有的凛冽。脚下的江水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交汇,黄浊的长江水与清碧的珠江水在黑暗中划出蜿蜒的界线,像两条正在角力的巨龙。

“还差黄河的水脉。”格桑梅朵将裹着藏袍的手凑近篝火,火苗在她掌心投下跳动的阴影,藏袍下摆沾着的江泥里还嵌着几粒贝壳,是刚才在滩涂跋涉时沾上的。她腰间的铜质噶乌盒正微微发烫,盒里的《龙钦心髓》残页贴着皮肤,像块烙铁似的灼人。“宁玛派的老喇嘛说,三江合璧要等‘三龙吐珠’。”她忽然指向江面,那里的月光在水波上碎成千万片,“黄河在山东入海的水脉会顺着地下暗河涌过来,就像藏在地下的龙抬头——当年莲花生大士在雅砻江埋下伏藏,就是等这样的时辰。”

陆惊鸿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杨公盘,铜镜里的二十八宿刻度正随着江潮起伏,其中“尾宿”的位置浮出一只青铜色的蝎子虚影,螯钳间还夹着半片玉珏残片,与陆氏祖传的河图玉珏纹路完全吻合。“徐墨农说这伏藏铁蝎是‘地脉钥匙’。”他的指尖划过冰冷的铜盘边缘,想起十年前在武夷山初见此物时的情景——老地师用朱砂在蝎背上画了道符,说要等“三江同气”才能解,当时他以为是故弄玄虚,此刻看着江面上渐渐汇聚的三股水脉气场,突然懂了那句“水脉如血脉,汇则气生”的深意。

江风突然转向西北,卷着股黄土的气息掠过崖边。格桑梅朵的藏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她看见远处的水天相接处泛起一道浑浊的黄线,像有匹土黄色的绸缎正在江面铺展开来。“是黄河水脉到了!”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噶乌盒里的残页突然剧烈翻动,发出沙沙的轻响,“《龙钦心髓》里说‘黄为地髓,青为天精,白为水华’,三脉交汇时,江面会现‘三才阵’——你看那黄、青、白三色水纹,多像幅流动的太极图!”

陆惊鸿注意到杨公盘的铜镜里,铁蝎虚影的螯钳正在缓缓张开,露出里面嵌着的细小齿纹,每道齿纹都对应着《皇极经世书》残卷里记载的一处地脉节点。他忽然想起陆擎苍临终前的话,陆氏先祖曾在珠江口埋下过一块“镇龙石”,石上的河图纹路能引导三江之气,此刻看来,那石头恐怕早已与铁蝎产生了共鸣。“是‘引气阵’。”他指着江面突然出现的漩涡,三股水流在漩涡中心旋转,形成一个逆时针的太极图案,“南宫家在黄河入海口设的八门金锁阵,沐王府在珠江布的阴门阵,原来都是为了今天——就像三个高明的琴师,各自调音,等着合奏的时刻。”

夜色渐深,月轮开始被阴影吞噬,月全食的“初亏”已然开始。格桑梅朵忽然指着崖下的江面,那里的漩涡中心浮出一块黑色的礁石,礁石顶端蹲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举着个发光的物件,正是赫连家的萨满青铜鼓。“是赫连铁树。”她的语气沉了下来,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金刚杵,“苯教的《血祭经》里说,月全食时用活人血祭铁蝎,能唤醒‘十三战神魂’——他身边的笼子里,好像关着什么活物!”

陆惊鸿的杨公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铜镜里的铁蝎虚影猛地抬头,螯钳间的玉珏残片射出一道红光,击中崖下的礁石。他看见赫连铁树身边的笼子剧烈晃动,里面传出海东青凄厉的啼叫——那是赫连青养的那只受伤的猛禽,显然成了祭品。“疯了!”他猛地站起身,礁石上的碎石滚落江面,激起细碎的水花,“萨满教的‘活祭’早就被禁了,他为了激活铁蝎,连自家的灵禽都肯牺牲!”

月全食的“食既”阶段来临,天地间的光线骤暗,只有江面的漩涡还在泛着三色微光。格桑梅朵突然念起宁玛派的“破血咒”,藏袍的袖口甩出三粒青稞,青稞落在江面的瞬间炸开,化作金色的光网罩向礁石。“阿尼哥派的‘替身术’。”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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