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佰叁拾壹章 流星花园（57）（2 / 4）

后斜照里像一道极细的裂缝，蜿蜒着钻进她的心里。

她屏住呼吸，第六感像一只从暗处伸出的手，冰冷而笃定地按住她的肩——“就是那儿。”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皮鞋跟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在空荡书房里被放大成心跳。蹲下，指尖抚过那道木纹，指腹传来细微的凹陷。

她忽然抬脚，狠狠跺下。“咚——”空洞的回声像暗夜里被惊飞的蝙蝠，从缝隙中扑棱而出。J几乎在同一秒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压得很低：“发现什么了？”

nie没有回头，又跺第二脚。回音更脆，像鼓槌敲在蒙了牛皮的鼓面。她抬头，眼睛亮得吓人：“空的。

J单膝跪下，指甲刮开地板边缘的灰尘，露出一条几乎不可见的细缝。他抬眼与nie对视——两秒钟，却足够让空气里所有尘埃停止漂浮。

下一秒，两人默契地各自扣住地板两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橡木发出酸涩的呻吟，“咔——啦——”整块地板被掀了起来，一股凉气裹着陈年的木屑与油墨味扑面而来。

暗室像一张突然张开的嘴，黑得纯粹，连光柱照进去都被吞噬。nie下意识抓住J的手臂，指尖冰凉。J反手扶住她，声音低沉却稳：“我去通知他们。”

他起身，皮鞋踏过地板的声音像倒计时。nie留在原地，膝盖抵着粗糙的木板边缘，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

她听见J的脚步声穿过长廊，听见他在楼梯转角处拨通电话，声音隔着墙壁传来，像从另一个世界：“thy，带上Ren、Kav和Gorya，来书房。别惊动其他人。”

等待的十分钟被拉长得像一世纪。nie不敢探头去看暗室，只盯着那块被掀开的地板——边缘的木刺在光里泛着淡金色的毛边，像某种古老生物的獠牙。

她想起J说过“学会与恐惧共处”，现在才明白那是一句多么奢侈的忠告。楼梯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thy最先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几缕，t恤领口歪向一边，显然是一路跑上来的。

thy的惊呼声还在空气里回荡，尾音被霉味和铁锈味裹挟着，显得格外尖锐。“你们来书房就是为了找这个？”

他抬手抹了把额前的碎发，指节上沾着方才一路奔跑沾到的灰，“我刚才就觉得好端端的，你们两个凑在书房干嘛——原来是在挖秘密。”

Kav半蹲下去，指尖捻起一缕从暗室里飘出的灰尘，轻轻一搓，灰末像细雪簌簌落下。

他侧头看向nie，声音里带着一贯的懒散，却掩不住好奇：“所以，你是怎么发现这道暗室的？”

nie站在掀开的地板边缘，鹅黄色的裙摆在灯光里泛起一圈柔亮的边。

她垂下眼，睫毛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不高，却条理分明：“通常这些隐秘的暗室，要么在主卧，要么在书房。

继承人要保存的东西，总不会放在随时可能被佣人翻到的储物间。”

她顿了顿，抬眼扫过thy，又扫过Kav，语气像在给一场考试评分，“我们先去主卧，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敲了一遍，连床底都看了，只发现一条废弃的暖气管道。管道太窄，连一只猫都钻不进去，肯定不是入口。”

“然后呢？”thy挑眉，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就决定转战书房？”

“嗯。”nie点头，“书房是老宅最安静、最少人打扰的地方。而且——”

她指了指头顶那排高耸到几乎顶到天花板的书柜，“书脊排列得过于整齐，像刻意保持某种‘完美’。完美往往是为了掩饰不完美。”

Kav吹了声口哨，桃花眼弯成月牙：“所以你就把地板跺了个遍？万一踩坏了J家祖传的波斯地毯，他可是会让你赔到倾家荡产。”

J靠在墙边，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