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当称一声先生(2 / 4)
了一件人生大事,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松弛下来。
但那份发自内心的敬意,却愈发浓厚。
“孔祭酒,您这……”
程处辉张了张嘴,感觉舌头都打了结。
“先生不必过谦。”
孔颖达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转身,缓步走回窗边的矮榻,重新坐下,然后对着程处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处辉感觉自己的头皮还在发麻。
他顺着孔颖达的示意,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姿势都有些僵硬。
“老夫今日,是想向先生请教的。”
孔颖达的声音将程处辉的思绪拉了回来。
“请教不敢当,咱们……交流,交流。”
程处辉赶紧摆手,姿态放得极低。
孔颖达微微一笑,也不再在这个称呼上纠缠。
他知道,有些事,做到了,比说出口更重要。
“《传习录》老夫已通读数遍,每读一遍,便有新的感悟,却也生出更多疑惑。”
老人的目光落在程处辉身上,充满了求知的光亮。
“老夫不解,心学既然强调‘心即理’,人人皆可成圣,那还要我等儒生何用?还要朝廷法度何用?”
“若人人凭心而动,天下岂非要大乱?”
这个问题很尖锐,直指心学的核心。
程处辉定了定神,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孔祭酒误会了。”
“心学并非让人随心所欲,而是要‘致良知’。”
“良知,是天理,是道义,是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的善念与准则。只是平日里,被私心杂念所蒙蔽。”
“心学要做的,便是拂去这些蒙蔽,让良知重现光明。”
“一个真正致了良知的人,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自然会符合天理,符合道义,又怎么会为祸天下?”
孔颖达静静地听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程处辉继续说道。
“至于儒生与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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