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麋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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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大角见没动静,才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挪到松芽旁,先闻了又闻,确认没事,才叼起一撮松芽,转身钻进林子。

“总算肯吃了,”

刘教授松了口气,“能正常吃食,伤口好得快,咱们还得在它常去的地方多投些食,帮它撑过这阵。”

回科考站后,队员们分了两组:一组跟着刘教授加设红外相机和投食点,采松树样本测线虫密度,摸清病害咋蔓延;另一组跟着埃里克去重灾区,把病死树砍了烧干净,再喷防虫药,别让线虫再扩散。

设相机时麻烦不少,枯树枝老挡镜头,潮气还容易让相机短路。

刘教授让队员把相机绑在高树干上,再套层防水壳:“这些相机能盯着麋鹿的动向,还能看着病害咋走,后续防治全靠这些数据。”

另一边,埃里克的除害组也有现。

东部一片重灾区里,藏着个病死树堆,土里头全是线虫,几只啄木鸟在树堆旁急得啄个不停。

“这些树得赶紧烧,不然线虫跟着土和虫子传得更快,”

埃里克边砍树边说,“烧完了还得在土里喷药,绝了根才行。”

一周后,红外相机传来好消息。

有台相机拍到大角,左前腿的痂掉得差不多了,正领着群啃投的松芽,精神头比之前好多了。

更让人高兴的是,另一台相机拍到只母鹿带俩幼崽,幼崽围着母鹿蹦,还抢着啃松芽。

“看来咱们的法子管用,”

刘教授看着屏幕笑了,“接着防病害、投食,过阵子它们就能自在些了。”

走的前一天,萧凡跟埃里克去看相机。

一片刚补种的小树苗旁,相机里的大角正领着群散步,左前腿早没事了,头上的角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慌,多了些安稳。

“等这些抗线虫的挪威云杉长起来,大角就能在这儿安稳过日子了,”

埃里克指着远处的树苗说,“政府还跟咱们约好,以后重灾区都种这种树,等林子绿回来,麋鹿的食就不愁了。”

萧凡翻开笔记本,新一页画了片针叶林:大角领着麋鹿群啃松芽,母鹿带幼崽在树间跑,队员们喷着药,埃里克正砍病死树。

旁边写着:“每片枯去的针叶,都盼着再绿;每回护着麋鹿,都是跟林海的约定。”

第二天早上,“探索号”

要离港了。

刘教授、埃里克和林业工人都来送,埃里克给萧凡递了个松木刻的麋鹿挂件,鹿角雕得细细的:“这是用病死树的料刻的,想着你下次来,能看着大角的群在满是绿叶的林子里跑。”

萧凡把挂件挂在背包上,跟之前的八个挂件排在一起。

他站在甲板上挥手,直到岸上的人影变成小点。

林夏走过来,递上份新资料:“下一站苏门答腊岛,黄教授说那儿的雨林砍得厉害,苏门答腊虎的地盘没了,猎物也少了,得去看看。”

萧凡接过资料,照片里的雨林满是树桩,一只苏门答腊虎在桩子间走,眼神警惕得很。

“走,”

他对林夏说,“去赴下一个约。”

“探索号”

的汽笛声拉响,慢慢离开吕勒奥港。

阳光洒在海上,闪着金波,远处的针叶林在雾里若隐若现,像在道别,又像在等下次见面。

萧凡摸了摸背包上的九个挂件,心里清楚,这守护的路没尽头——从加里曼丹的焦土到南极的冰盖,从马达加斯加的孤岛到这儿的针叶林,只要有生命在叫,他们就会带着希望,接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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