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藏羚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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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断径:藏羚羊的迁徙之约

“探索号”

穿越南大西洋,绕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最终停靠在我国西藏日喀则的港口时,海风早已褪去雨林的湿热,换成了高原特有的凛冽与清冽。

萧凡站在甲板上,裹紧了防风冲锋衣,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那是喜马拉雅山脉的余脉,峰顶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芒。

林夏抱着一叠高原科考资料快步走来,指尖划过照片上瘦弱的藏羚羊幼崽,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郑教授刚来消息,今年青藏高原的冰川退缩度比往年快了3o,藏羚羊传统迁徙路线上的‘卓乃湖’水位下降了一半,变成了分散的小水洼。

上周他们现了五只夭折的藏羚羊幼崽,尸体就躺在干涸的湖床上,旁边还留着母羊的蹄印。”

船在日喀则港口靠岸时,稀薄的空气让初来者有些胸闷,远处的经幡在风中飘动,传来“哗啦啦”

的声响。

郑教授穿着厚重的藏青色科考服,戴着绒线帽,身后跟着当地藏族向导丹增,丹增手里握着一根牦牛骨手杖,杖头刻着藏羚羊的图案。

“萧凡,你们可算到了,”

郑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红的眼睛,“昨天我们的监测队在北部羌塘草原现了‘卓玛’带领的藏羚羊群,它们已经在迁徙路线上滞留了三天,卓玛的幼崽‘小绒’体力不支,总是落在队伍后面,要是再找不到充足的水源和草场,恐怕撑不到产羔地。”

丹增接过话茬,语气里满是担忧:“我小时候跟着阿爸去卓乃湖,那时候湖里的水清澈见底,藏羚羊群像流动的白云,现在湖干了,草也黄了,它们连喝水都成了难题。”

科考站设在离港口一百二十公里的草原上,几座白色的帐篷搭在低矮的芨芨草旁,帐篷外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吸收着能量,旁边拴着几匹健壮的牦牛。

郑教授领着众人走进主帐篷,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青藏高原地图,上面用蓝笔标注着藏羚羊的迁徙路线,红笔则圈出了干涸的水源地和退化的草甸。

“我们在迁徙路线上布设了十五个生态监测点,”

郑教授指着地图说,“数据显示,过去十年里,青藏高原的平均气温升高了21摄氏度,很多冰川融水汇成的溪流断流,原本的优质草甸有4o变成了荒漠,藏羚羊的迁徙距离被迫增加了两百多公里,很多母羊在迁徙途中体力耗尽,连幼崽都无法顺利生产。”

萧凡走到帐篷门口,望着远处枯黄的草原,忽然看到一道浅棕色的身影从草丛中闪过——是卓玛,它正领着藏羚羊群在干涸的河床里寻找水源,长长的犄角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小绒紧紧跟在它身后,走几步就停下来喘气,四条细腿微微颤。

“卓玛是这群藏羚羊的领,已经六岁了,”

郑教授轻声说,“它每年都会带领族群前往卓乃湖产羔,可今年路线上的水源几乎全干了,前天它还试着带群羊去更远的‘纳木错’,结果走了半天只找到一片盐碱地,小绒喝了那里的水,差点拉肚子。”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萧凡就跟着郑教授、丹增骑着牦牛前往北部草原。

牦牛在草原上稳步前行,蹄子踩在枯黄的草地上,出“沙沙”

的声响,远处的雪山在晨光中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丹增牵着牦牛的缰绳,时不时停下来查看地面的蹄印:“这些是卓玛群的蹄印,昨晚它们应该在这里停留过,蹄印里还沾着露水,看方向,它们是朝着东边的‘沱沱河’去的,那是现在唯一可能还有水的地方。”

走了约四个小时,丹增突然勒住牦牛:“前面有藏羚羊群!”

众人立刻翻身下马,拿起望远镜望去——只见卓玛正领着三十多只藏羚羊在草原上缓慢行走,几只幼崽紧紧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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