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瓷纹隐现旧亲踪(2 / 4)
然住了口,眼睛瞟向窗外,雨雾里,有个黑影正往铺子这边张望。
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干艾草,浓烟“腾”地窜起来,是给张青报信的信号。“老夫人别怕,”她拿起案上的剔骨刀,在磨刀石上磨了磨,“这铺子后墙有地道,实在不行就从那儿走。”
周先生突然一拍大腿:“俺想起来了!当年你娘总说,她的嫁妆里有只‘子母瓷’,大瓷里藏着小瓷,小瓷底刻着釉方。莫非真玉佩藏在那里面?”
张老夫人点点头,牙齿咬得嘴唇发白:“那‘子母瓷’是你外婆传下来的,大瓷画的是‘百鸟朝凤’,小瓷画的是‘松鹤延年’,小瓷底的‘松’字里,就藏着你娘的名字‘翠’。柳画师抢假玉佩那天,你娘把真玉佩塞进了小瓷的夹层……”
话没说完,铺子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七个汉子举着刀冲进来,为首的脸上有块烧伤的疤,是柳画师的远房侄子柳三,当年在旧窑那场大火里被烧瘸了腿,一直躲在乡下,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张老婆子,把‘子母瓷’交出来!”柳三的刀往案上一剁,案板上的包子滚了一地,“我叔临死前说,那瓷里藏着陈家窑的命根子,不交出来,今儿就把你们都剁了喂狗!”
二、黑风岭的坟
张老夫人被柳三的人架着往黑风岭走时,雨又下了起来。陈阿狗和周先生被捆在后面,孙二娘借口给他们送水,偷偷往陈阿狗手里塞了把小刀——是她切包子馅用的,锋利得很。
黑风岭的山道泥泞不堪,柳三的人押着他们往乱葬岗走。那里的坟堆都没碑,野草长得比人高,雨打在草叶上,“沙沙”响着像有人在哭。走到最里头那座坟前,柳三突然停下,刀往坟头一指:“挖!我叔说,‘子母瓷’就埋在陈阿翠的坟里!”
陈阿狗的血“嗡”地冲上头顶——那是阿姐的坟!当年大火后,是爹亲手埋的,连他都不知道具体位置,柳三怎么会清楚?
汉子们抡起锄头往下挖,湿土混着草根被翻上来,露出块青石板。柳三一脚踹开石板,瓷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拿火把来!”柳三的声音发颤,火把照进窟窿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没有棺材,只有个半人高的木箱,箱盖雕着“百鸟朝凤”,正是张老夫人说的“子母瓷”的大瓷!
柳三刚要伸手去搬,陈阿狗突然挣断绳子,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往坟坑里滚。两人在泥里厮打时,陈阿狗的小刀划破了柳三的手腕,血滴在青石板上,竟渗进石缝里,露出迹!
“在窑砖里!”陈阿狗嘶吼着,往陈家旧窑的方向爬。周先生趁机推倒两个汉子,张老夫人捡起块石头,狠狠砸在柳三的后脑勺上,他哼都没哼一声,软在了泥里。
往旧窑跑的路上,雨越下越大,山路滑得像抹了油。张老夫人摔了好几跤,膝盖磕出了血,却死死攥着那半块假玉佩,嘴里念叨:“你娘说,小瓷的釉料里掺了她的血,遇火会显出‘松鹤’真容……”
三、窑砖里的亲
旧窑的西墙塌了大半,残砖上还留着烧黑的痕迹。陈阿狗按阿姐的字找到第三排第五块砖,用石头一砸,砖碎成了两半,露出个空心,里面用油布裹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
油布拆开的瞬间,雨雾里突然透出点红光。小瓷瓶上的“松鹤”纹沾着水汽,竟渐渐显出颜色——松针是青的,鹤顶是红的,鹤眼那里,一点殷红像滴凝固的血,在雨里闪着亮。瓶底的“松”字里,果然藏着个“翠”字,笔画里嵌着点金粉,是阿娘常用的“泥金”技法。
张老夫人捧着小瓷瓶,突然“哇”地哭了出来:“是你娘的血!她当年为了调这釉料,割破手指滴了三滴血进去,说‘这样阿狗将来见了,就知道是娘留的’……”
陈阿狗的手指抚过瓶底的“翠”字,突然摸到个凸起,用小刀一撬,瓶底竟掉了下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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