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瓷窑余烬映凶光(2 / 3)
原来火把的光映在墙上,显露出片与别处不同的砖色,上面隐约有朵莲花的轮廓——正是暗格的入口。
二、瓷谱里的秘密
陈阿狗挣脱绳索,疯了似的抠那片砖,指甲缝里渗出血也不顾。“阿姐的瓷谱!”他哽咽着,“爹说阿姐把最关键的‘桃花红’釉方藏在里面,柳贼找了十年都没找着!”
砖被抠开,露出个一尺见方的暗格,里面用油布裹着个木盒。孙二娘打开一看,里面除了瓷谱,还有卷画,画的是柳画师和一个穿官服的人在窑里喝酒,旁边堆着几箱瓷器,上面贴着“梁府”的封条。
“梁府?”孙二娘心头一震,“是梁中书家?柳贼当年烧窑,不光是为了抢秘方,还为了给梁府私造官窑瓷!”
陈阿狗指着画里的官服人:“这是前济州知府!俺爹说过,他总来窑里,每次都背着人偷偷运走几箱瓷,说是‘上供’,其实是卖钱!”
正说着,外面传来马蹄声,朱仝都头带着衙役来了,张青跟在后面,手里还拖着个被捆的汉子——竟是柳画师的管家,刚才想偷偷报信,被张青逮了个正着。
“孙二娘,人犯呢?”朱仝举着火把往里走,忽听窑外有人喊:“冯师兄!俺们带救兵来了!”只见五六个汉子举着砍刀冲过来,为首的是柳画师的另一个徒弟,姓赵,身后还跟着两个穿捕快服色的人。
“是济州府的捕快!”张青拽着孙二娘往窑深处退,“他们跟柳贼是一伙的!”
赵徒弟举着刀喊:“朱都头,这女人窝藏要犯,还偷了柳家的瓷谱,快把她抓起来!”捕快们拔出刀,竟真的往孙二娘这边围。
朱仝眉头一皱,挡在孙二娘身前:“朝廷律法,岂能容你们私设公堂?”他亮出腰牌,“都给我住手!”
三、窑火照见人心
赵徒弟见朱仝不肯让路,突然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封信:“朱都头,你看看这是什么!前知府给梁中书的信,说陈家瓷窑能仿官窑,让柳画师盯着,谁要是敢泄秘,格杀勿论!你要是识相,就当没看见,不然……”
话没说完,陈阿狗突然扑过去抢信,却被赵徒弟一刀划在胳膊上,血瞬间染红了半袖。“阿姐的心血,绝不能让你们糟践!”他嘶吼着,抓起暗格里的瓷谱就往窑火里扔。
“别!”孙二娘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瓷谱,却见陈阿狗另一只手抓起火把,直冲向堆在角落的煤油桶——那是冯徒弟他们带来想烧窑的。“俺爹说了,陈家的手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张青一把抱住他,朱仝趁机下令:“拿下这伙人!”衙役们与捕快、汉子们混战起来,窑里的火把撞来撞去,火星溅在干草上,“噼啪”燃了起来。
“快撤!”张青拽着孙二娘往外跑,陈阿狗抱着瓷谱紧随其后。冯、赵两个徒弟想往外冲,却被倒塌的窑架砸住了腿,火光里传来他们的惨叫,像极了十年前陈家父女的哭喊。
跑出旧窑时,孙二娘回头望了眼,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旧窑的青砖在火里“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积压了十年的冤屈。陈阿狗捧着瓷谱跪在雪地里,眼泪掉在谱上,晕开了“桃花红”的釉方:“阿姐,爹,你们看,这手艺保住了……”
四、包子铺的新釉
案子审了半月,柳画师的徒弟和勾结的捕快、前知府的亲信全被拿了,从柳记画坊地窖里搜出的官窑瓷,足足装了三马车,都是当年仿造后卖给权贵的赃物。梁中书那边虽没明着查办,却也收敛了许多,再不敢私造官窑。
陈阿狗的新窑越烧越旺,他按阿姐的瓷谱,烧出的“桃花红”冰裂纹瓷,比当年更艳,有人从东京来买,说能比得上宫里的御瓷。他给孙二娘的包子铺送了套新碗,碗沿没做豁口,却在碗底画了个小小的包子,旁边题着“烟火气”三个字。
“这釉里掺了点面灰,”陈阿狗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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