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包笼屉下藏婴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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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赫然是个“宋”字,与柴堆里的锈铁令牌严丝合缝,“这令牌是今早从柴里劈出来的,背面刻着‘济州府’三个字——宋三郎一个秀才,怎会有官府的令牌?”

捕头的脸瞬间白了。这令牌他认得,是知府身边亲卫的腰牌,上个月知府来郓城巡查,说丢了块令牌,没想到竟在这儿出现。

正僵持着,街面上突然大乱,有人喊着“梁山好汉打进来了”,捕头脸色骤变,也顾不上抓人,带着衙役屁滚尿流地跑了。孙二娘掀开干草堆,宋小七抱着佛珠瑟瑟发抖,张青往灶里添了块炭:“看来,这宋三郎的事,跟官府脱不了干系。”

午后雾散了些,孙二娘让张青看铺子,自己换了身粗布衣裳,揣着那枚锈铁令牌往南街走。宋三郎的书信铺关着门,门环上还挂着半截锁链,锁眼被人用蛮力撬过,木屑散落一地。隔壁卖油的王老汉正往油桶里灌油,见了孙二娘,赶紧招手:“孙大姐,你可别靠近!今早衙役来抓人时,把宋先生的书案都劈了,说要找梁山的书信!”

“王老汉,你见没见过这令牌?”孙二娘把锈铁掏出来。王老汉眯着眼瞅了瞅,突然压低声音:“这不是知府亲卫的牌子吗?前天我看见那亲卫进了宋先生的铺子,出来时手里多了个信封,还塞给宋先生一锭银子呢!”

孙二娘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宋三郎不是通匪,反倒可能跟官府的人有瓜葛。她正想再问,突然听见巷口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宋三郎的妻子赵氏,抱着个襁褓,眼眶红肿得像核桃,见了孙二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把襁褓往她怀里塞。

“这是……”孙二娘掀开襁褓,里面裹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襁褓里还掖着张纸条,墨迹潦草:“令牌为凭,救吾儿,勿信官府。”

赵氏突然跪地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咚咚”响:“孙头领,俺当家的昨晚跟俺说,他帮知府亲卫写的信,是给梁山的!可他不知道信里写了啥,只知道要是出事,就往您这儿送孩子……”

话没说完,巷口突然冲进来几个穿黑衣的汉子,手里握着短刀,为首的脸上有块刀疤,眼神像狼:“赵氏,把孩子交出来!”

赵氏把孙二娘往身后推:“孙头领快走!这是知府的人!他们要杀孩子灭口!”

刀疤脸挥了挥手,汉子们立刻扑上来。孙二娘将婴儿往怀里一裹,抄起墙角的扁担,“啪”地抽在第一个汉子腿上,那汉子惨叫着跪倒。张青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朴刀舞得虎虎生风,吼道:“婆娘快走,俺断后!”

孙二娘抱着婴儿往包子铺跑,身后传来赵氏的哭喊和刀剑碰撞的脆响。跑到街角时,怀里的婴儿突然哭起来,哭声洪亮得很,她低头一看,婴儿手里攥着块玉佩,玉上刻着个“柴”字——竟是柴进家的记号!

回到铺子时,宋小七还躲在柴火堆里,见了孙二娘,怯生生地问:“俺哥……俺哥还有救吗?”孙二娘把婴儿放进摇篮,往灶里添了把柴:“有救。但咱得先弄明白,知府为啥要杀宋三郎,还要抢这孩子。”

夜幕降临时,张青浑身是伤地回来了,背后插着支箭,血浸透了衣裳:“婆娘,赵氏……没留住。但俺抓了个活口,说知府要找的是个‘姓柴的婴儿’,宋三郎是因为看见亲卫给婴儿换襁褓,才被灭口的。”

孙二娘猛地看向摇篮里的婴儿,那玉佩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这哪里是宋三郎的孩子,分明是柴进家被官府追杀的后人!宋三郎不过是替人藏了孩子,就落得这般下场。

就在这时,铺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孙头领,老衲是报恩寺的智真和尚,特来送样东西。”孙二娘开门一看,智真和尚手里捧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封血书,字迹是柴进的:“吾儿被知府追杀,托宋三郎藏于包子铺,望孙头领看在梁山兄弟情分上,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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