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诡影笼罩荒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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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怎么有铁锈味?”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混着男人的嘶吼:“你们敢动我!我可是......”张青的怒骂声盖过一切:“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给老子下肚!”楼板剧烈震动,孙二娘听见骨刀剁肉的“咚咚”声,一下比一下沉重。商人房间的烛火突然熄灭,隔壁传来小厮的尖叫,紧接着是闷棍击打的声响。

“动手!”老乞丐突然暴喝,破碗砸向地面,碎银四溅中,他扯开破衣,露出藏在里面的禁军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出鞘带起寒光。二十余名官兵从暗处涌出,箭矢破空而来,孙二娘抄起蒸笼劈向最近的士兵,沸汤溅在对方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她余光瞥见商人房间的窗户开着,一个黑影挟着包裹跃出——是那个神秘的小厮!

张青挥舞鬼头刀左冲右突,刀刃与箭矢相撞迸发火星。他忽然瞥见禁军将领腰间的玉佩——羊脂白玉雕成的莲花,正是十八年前,将孙二娘卖到勾栏院的人贩子之物。怒意冲上头顶,他怒吼着劈开两人,刀光如泼风般扫过,却在即将劈中将领时,看见对方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至下颌的刀疤——与孙二娘小臂上的形状,分毫不差。

“你是谁?!”张青的刀顿在半空。将领摘去假须,露出左眼角的朱砂痣:“十年前,汴梁城西破庙,是谁救了被嫖客打断腿的小娘子?”孙二娘手中的蒸笼“当啷”落地,滚烫的汤汁泼在脚背上,却浑然不觉。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暴雨夜,她蜷缩在破庙角落,眼看嫖客举起水火棍,却被突然闯入的刀客一脚踹飞。刀客腰间,挂着的正是这样一块莲花玉佩。

“是你......”她声音发颤,柳叶刀险些脱手。时迁趁机抢过商人怀中掉落的账簿,却在翻开的瞬间瞳孔骤缩:“枢密院......生辰纲......这是......”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入柱子深处,箭尾绑着的纸条上写着“灭口”二字。

“小心!”孙二娘本能地扑向时迁,却见禁军将领挥刀砍来,刀刃带着熟悉的弧度——正是当年她在勾栏院,从龟公手中抢来的那招“缠丝十八式”。两人刀刃相击,火星四溅中,将领突然压低声音:“今晚子时,城西乱葬岗,带账簿来。”

此时,地窖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不知谁打翻了火油,熊熊烈火顺着梁柱蔓延。孙二娘看见张青被三名官兵逼到墙角,鬼头刀已经卷刃,却仍在狂笑:“来啊!爷爷的刀下还没缺过亡魂!”她咬碎藏在臼齿间的蒙汗药包,将药粉吹向火场,浓烟中,听见时迁喊:“嫂嫂!快走!”

黎明破晓时,十字坡只剩满地焦土。孙二娘跪在废墟中,怀里的账簿被火烤得发脆,扉页“枢密院密档·生辰纲分赃录”的字样却清晰可见。张青瘫坐在她身旁,臂上插着三支箭,却仍在笑:“那老乞丐的刀功不错,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别说话。”孙二娘撕开衣襟,为他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腰间硬物——是从商人身上摸来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癸酉年孟夏,赠吾爱莲儿”,落款是“煜”。她浑身一震——这是她在勾栏院的花名,而“煜”,是当年那个刀客的字。

远处传来马蹄声,时迁骑着偷来的战马疾驰而来:“嫂嫂!官兵去而复返,快走!”孙二娘扶着张青起身,目光落在满地残骸中那截未燃尽的蓝布衫上。布衫内里,隐约可见绣着的“枢密院”字样,与老乞丐破碗底的莲花纹,构成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印记——那是当年汴梁最大的人贩子集团“莲花教”的标志。

“当家的,”她握紧张青的手,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们杀了十年的人,可能都是......”“我知道。”张青打断她,缺了半颗的门牙在晨光中泛着血光,“但那又如何?这江湖,本就是人吃人的地方。”

郓城县衙内,宋江对着摇曳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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