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 假想的脉络是真相吗?(2 / 3)
来临的前一夜。
天幕低垂,整个燕京城上空都处在一片高压的状态之中,空气沉闷潮湿。
工具房里,胡二六捂着剧痛的膝盖,额上冷汗涔涔,他忍痛回到了城里,回家拿药。
本来就等待着这个机会的胡七,精心做了一桌好菜,狠狠请父亲吃了一顿酒。
席间,喝的醉醺醺,拿酒精盖过疼痛的胡二六根本没有发现,他的酒杯底沉淀着一点不起眼的白色粉末——那是他儿子精心计算过剂量的安眠药。
“爹,多喝两口,盖一盖伤病,就没那么疼了!”胡七一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关切。
胡二六疼得眼前发黑,毫无防备地接过儿子递来的最后一杯酒,几口灌了下去。
酒精下肚,带来一阵短暂的暖意,随即是更深的眩晕。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
可他的儿子胡七一却在第二天一大早麻利地套上自己那件打着补丁、散发着汗味和机油味的旧工装,拿起挂在墙上的工牌,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个印着“红星化肥厂”字样的牛皮纸袋,里面是灰黑色的粉末。
“你……去哪……”胡二六半醒半睡之间的声音含混不清,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不知道是何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胡七一没应声,只是仔细地给父亲披上一件破棉袄,然后拉低帽檐,把门关上,骑着父亲的自行车一路赶早来了监狱。
工牌在值班狱警眼前一晃,登记簿上,“胡二六”的名字被一只稳定而陌生的手签下。
他很快来到父亲的宿舍,拿着早就暗示父亲带来的磷化锌鼠药,推着那辆熟悉的清洁车,推开了工具房的门,带着装备来到了单独监楼的外面。
整个白天,他乖的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工具人。
就连吃饭,都不曾去往食堂,只在宿舍吃自己带来的冷馒头。
直到午时过后,天开始灰的像哭过。
暴雨将至,他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像一道即将融入雨夜的影子。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监区,角落里,磷化锌鼠药就随意堆放在几个麻袋后面。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从怀里掏出那个印着“红星化肥厂”的纸袋,里面是他亲手合成的、纯度更高的“作品”。
指尖捻过,粉末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细微的、不同于监狱粗制鼠药的金属光泽。
他甚至还掺入了一点化肥厂特有的催化剂——钒酸铵。
胡七一推着车来到西区深处。
沈玉京牢房那扇离地近两米五高的透气窗,即便是前一天,仍旧在湿气的冲刷下湿漉漉的。
这里的压强差高的吓人。
一切都如自己计划数百次一样完美。
胡七一停下车,左右看看。
他迅速从清洁车底层抽出一根特制的长柄毛刷,毛刷顶端绑着一个小巧的漏斗。
他将纸袋里的粉末小心倒入漏斗。
灰黑色的细流,无声无息地倾泻而下,精准地落在狭窄窗台内侧的凹陷处。
就在他抽回毛刷的瞬间,一粒微小的、灰白色的粉末晶体,意外地粘附在他粗糙的袖口褶皱里。
另一粒则从漏斗边缘飘落,无声地混入车辙印旁的泥中。
做完这一切,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粗糙的、陶瓷质地的仿制狱警纽扣,边缘锐利,是他提前从父亲的工服里扯下的纽扣,轻轻丢在窗下潮湿的草丛里。
目的,仅仅是让这些年当做工具人的父亲,完成栽赃。
他推着车,如来时一般沉默地消失在沉闷的傍晚,像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幽灵。
下班时,他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父亲仍在昏睡。
他将工牌挂回父亲衣领,脱下汗透的旧工装,换回自己的衣服。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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