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o2章 把他们平平安安地带回家(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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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如何快隐蔽、如何配合反击……一个个念头在脑海里打转,像一团乱麻,直到站哨的战友掀开猫耳洞的帘子,喊他换岗,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站哨时,林泰握着步枪,那枪身冰冷,却给了他莫名的安全感。

军靴踩在厚厚的积雪里,出“咯吱”

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雪片落在钢盔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他时不时抬手拂去,掌心能感觉到钢盔的冰凉和雪片的柔软。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前方的开阔地,夜色中,白雪反射着微弱的月光,能隐约看到远处的树林轮廓,却看不到任何异常动静。

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冻得脸颊麻,连耳朵都失去了知觉,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在战场上,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他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小组战友的生命安全。

他想起妻子信里说的“注意安全,家里一切都好”

,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像揣了个热水袋。

那封信被他贴身存放,此刻正贴着胸口,能感受到信纸的温度,仿佛妻子就在身边,轻声叮嘱着他。

这份牵挂,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让他在这寒冷的雪夜里,多了一份活下去的信念。

天亮时,雪终于停了,可天气却变得更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连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吸入的空气仿佛能冻结肺腑。

阵地前的开阔地被白雪覆盖,平坦得像一块巨大的白布,没有任何障碍物,视野毫无遮挡,能清楚看到几百米外的每一个动静。

可这份“视野好”

,在林泰眼里却透着危险——敌人要是从这里起进攻,没有树木、没有土坡遮挡,战士们只能正面硬扛火力,像活靶子一样,想想都让人头皮麻。

吃过简单的早饭——几块冻硬的压缩饼干和一口雪水,林泰跟着代理排长巡视阵地。

代理排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兵,脸上满是风霜,眼角的皱纹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泥土,手指因为常年握枪而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得像小石子。

两人踩着积雪,沿着战壕行走,积雪没过脚踝,每一步都很艰难。

排长指着开阔地,语气严肃:“这里得布置两挺机枪,一左一右,形成交叉火力,这样才能压制敌人的冲锋,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林泰点点头,补充道:“光有机枪还不够,还得在开阔地埋几棵诡雷,拉上绊索,绊索要藏在雪下面,用枯草盖住。

敌人冲过来时,只要碰到绊索,诡雷就会爆炸,既能杀伤敌人,又能拖延时间,给咱们争取射击机会。”

他深知,在弹药不足、兵力有限的情况下,只能靠这些战术技巧,尽可能减少伤亡。

他们走到一处地势较低的战壕,排长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松散的冻土,眉头皱得更紧:“这战壕得再夯实点,你看这土,一捏就碎,要是敌人的炮弹落在附近,肯定会塌,到时候咱们的人就埋在里面了。”

林泰看着战壕壁上的裂缝,心里认同地点点头——上次战斗中,就是因为有一段战壕不够坚固,被炮弹炸塌,三个战友没来得及逃出来,永远地埋在了里面。

那场景他至今难忘,绝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火力点的布置,从机枪的射击角度到狙击枪的隐蔽处,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确认,生怕有遗漏,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射击盲区,都可能成为敌人突破的缺口。

上午的阵地格外安静,只有零星的炮击时不时打破平静。

炮弹落在远处的雪地里,炸起一团团雪雾,像白色的蘑菇云,却没对阵地造成太大破坏——显然,敌人只是在进行试探性炮击,想摸清他们的防御部署。

战士们趁机继续加固工事,铁锹插入冻土的“咚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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