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半旧的药箱(2 / 5)
眼死死盯着对面的黑暗,连睫毛上的雪都没功夫掸。
林泰起身走过去,将半块巧克力塞进他手里。
“垫垫。”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刚睡着的战友。
展大鹏低头看着掌心的巧克力,又抬头看向林泰,黝黑的脸上挤出个感激的笑,冻得紫的嘴唇动了动:“那你……”
“我有。”
林泰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身回了掩体。
其实他知道,这半块就是全部了。
但展大鹏要站整夜岗,保持清醒比自己更重要——放哨的人走神一秒,可能就会让整个战壕的人送命。
展大鹏咬了口巧克力,浓郁的甜混着微苦在舌尖化开,暖流顺着喉咙淌下去,冻得僵的四肢仿佛有了知觉。
他偷偷往林泰的方向看了眼,黑暗中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却莫名觉得踏实——有林班长在,这夜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凌晨四点的黑暗最是浓稠,连雪花都像是被墨染过。
突然,哨兵的喊声像颗炸雷在战壕里炸开:“有情况!”
林泰几乎是弹起来的,抓枪的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
当他扑到射击位时,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刚才的睡意瞬间被肾上腺素冲得烟消云散。
透过射击孔望出去,雪地里黑压压的人影正在移动,比黄昏时多了一倍不止,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蚁群。
更让人头皮麻的是,人影后方隐约有巨大的轮廓在蠕动,履带碾过雪地的“咯吱”
声穿透风雪传来——是装甲车!
林泰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肺腑生疼,混沌的大脑却瞬间清明。
他摸出最后一个弹匣,金属外壳上还留着自己刻的十字标记,那是昨夜检查武器时特意做的记号。
将弹匣放在最顺手的战壕边缘时,他的指尖触到了冰冷的冻土,却奇异地镇定下来。
敌军装甲车那沉闷而又极具压迫感的引擎声,好似远方滚滚而来的闷雷,由远及近,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林泰的耳膜。
每一声轰鸣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这声音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战场上不断回荡,仿佛是黑暗势力步步逼近的宣告。
那声音中夹杂着履带无情地碾过积雪出的“咯吱”
声,每一下都像是死神挥舞镰刀时的低语,冷酷而又决绝,让林泰的内心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林泰紧紧地把脸贴在冰冷的枪托上,那彻骨的冰冷触感瞬间从脸颊传来,好似一块寒冰瞬间贴上肌肤,让他不禁微微哆嗦了一下。
但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却如同给混沌的大脑注入了一剂清醒剂,让他愈清醒。
他的双眼死死地透过准星,紧紧地盯着最前面那个在雪幕中若隐若现的黑影。
那黑影在纷飞的雪花中时隐时现,如同鬼魅一般,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此时,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护圈上,那金属的凉意如同丝丝冰线,顺着指尖渗进他的皮肤,直达骨髓。
林泰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这凉意中战栗。
林泰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往与装甲车交锋的惨烈场景。
那是一片被战争摧残得面目全非的土地,被装甲车炮火肆虐后的残垣断壁如同巨兽的残骸,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扭曲的钢筋、破碎的砖块,无不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那些战友们在炮火下痛苦挣扎的面容,也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有的战友被炮弹的气浪掀翻在地,出痛苦的惨叫;有的战友腿部中弹,鲜血汩汩地流在雪地上,染红了一大片洁白的雪。
想到这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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