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老楼伶怨与咒法初勘(2 / 8)
bsp; 记住,千万千万,别用纯阳符,别碰她的戏服,更别提‘当兵’‘离别’‘抓壮丁’这种词——她的怨气全是从这些事儿里来的!一碰就炸!”
我刚想再问清楚些注意事项,她已经往后退了两步,动作轻盈得像片叶子,桃木剑往布满灰尘的地面上轻轻一点。
剑身蓝光一闪,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的光幕瞬间在楼道口无声地布下,隔绝了内外。
“我在这儿守着,屏障破了我再进去。”
她的声音透过光幕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着霉味与胭脂气息的空气,呛得肺管子如坠冰窖般发凉。
咬咬牙,举着手机微弱的光源,硬着头皮往那深不见底的楼道里走。
声控灯早八百年就坏了,手机那点可怜的光只能勉强照出前面两步路,光圈之外是浓稠的黑暗。
墙上的霉斑在惨白的光里扭曲变形,宛如一张张咧着嘴、扭动身躯的鬼脸,无声地嘲笑着闯入者。
刚到二楼拐角,就听见“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老朽的木门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
接着,一阵断断续续、不成调的胡琴声幽幽飘来,拉的是《霸王别姬》里那曲著名的“夜深沉”,可调子全跑偏了,嘶哑干涩,宛如断弦的胡琴在呜呜咽咽地悲泣,听着让人心头发酸,脊背发凉。
203房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暗红色的光,光影摇曳,不似灯光,倒像是黑暗中某个活物在沉重地喘息。
我心脏狂跳,伸手轻轻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顿时,那股陈年的胭脂味猛地浓烈起来,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呛得我喉咙发痒,忍不住弯腰直咳嗽。
昏暗的光线下,屋里陈设依稀可见。
正对着门,立着一座掉漆斑驳的旧式梳妆台,台上搁着个破口的胭脂瓷盒,一支银簪子直直插在盒中,簪头雕刻的凤凰早已氧化发黑,黯淡无光。
最显眼的是旁边那座挂衣架,上面挂着一套红艳艳的戏服,绸面早已褪成淡粉色,原本绣得栩栩如生的凤凰翅膀缺了半片,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什么锋利的爪子狠狠撕扯过。
“谁准你进来的?”
一个冷冷的女声毫无预兆地从梳妆台后面传来,没有脚步声,那声音却仿佛贴着我的耳朵钻进脑海,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猛地抬头,心脏几乎停跳,只见梳妆台那面模糊的镜子里,正缓缓映出一个身影
一个身着褪色红戏服的女人,长发如瀑垂至腰际,脸上敷着厚厚的惨白铅粉,嘴唇却涂得鲜红如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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