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时势(2 / 2)
最残酷的手段压榨底层军户和百姓,而自己却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这种媚上欺下、刻薄寡恩之徒,向来是墙头草,只认实力,不认忠义。司马越能拉拢幽、冀、兖、青四州,苟曦这种人必定是首当其冲的倒戈者!
至于青州刺史王敦……马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位王导的堂兄,武帝司马炎的驸马,行事作风如同草原上的烈马,难以捉摸。他性情刚烈甚至冷酷,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只凭个人好恶,视世俗礼法如无物。这样的人,生死荣辱皆难动其心,唯有绝对的力量和符合他心意的“潇洒”才能驾驭。司马越能获得他的支持,付出的代价和承诺,恐怕也非同小可。
在此之前,马清虽然察觉幽、冀、兖、青四州与司马越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但始终缺乏一个明确的证据链将它们串联起来,更无法确定这种联系是主动依附还是被动联合。司马颙这看似随意却充满笃定的一句“至于豫州,很快就会归了东海王”,彻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它像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所有疑惑——刘舆兄弟在豫州的军事行动,绝不仅仅是野心膨胀,也绝不仅仅是和刘乔的私人恩怨,其背后必然站着东海王司马越!司马越的支持,绝非空口白话,必定是给予了刘氏兄弟难以拒绝的巨大利益和政治承诺。
祖逖与刘琨私交甚笃,这是唯一的、脆弱的联系点。司马乂让祖逖同时向刘琨兄弟传达任命,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妥协和拉拢信号。
但愿祖逖能凭借与刘琨的旧谊,再加上并州、冀州这两块巨大的、唾手可得的利益蛋糕,能够打动刘氏兄弟,让他们暂时搁置与司马越的密约,重新考虑站队,至少是保持中立,回到或者暂时不公开反对长沙王司马乂的阵营中来。
“殿下说四州和东海王暗通曲款,是在对马清使反间计?”马清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前方一百步远的方信,“如若不然,殿下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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