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诸侯观摩团(3 / 4)
走到云南,每一步都得踩着自己欠下的少年税走路——路费够他喝一壶的。”
一向老谋深算的璐璐大姐已经蹲下身,掌心三枚铜币“叮”地嵌进地面,币眼圆睁,映出建宁至云南的官道。
道旁树木竟都生着账簿般的年轮,正随雍闿大军的步伐痛苦蜷缩。
“不是攻,应该是‘兑’。”璐璐指尖划过铜币边缘,血珠沁出,滴在币眼上,“他是要把欠条砸过来,硬兑咱们的红豆仓。咱们的城防,得是一张他贴不起利息的当票。”
我弯腰拾起地上那页被探马带来的“到货通知”,背面空白处,搪瓷缸底渗出的朱红水渍正自动勾勒云南城墙的轮廓。缸中那叶红豆独木舟已沉底,船帮上浮起一层亮晶晶的膜——是少年梦熬成的胶,正适合糊箭楼。
“赶紧回城。”我将缸水泼向沙盘,水渍过处,云南城立体浮起,城墙砖缝里竟长出细密的红豆苗,苗尖顶着昨日的露水,露水里冻着未拆封的刀光。“让雍闿来看看,他的‘欠条旗’,够不够格糊咱们的城墙缝。”
疾驰归滇池,
我们马蹄踏碎月光赶回时,云南城竟在自我重铸,
城墙根下,昔日被雍闿抽走“少年税”的农户们正默默劳作。
他们不搬石,不垒土,而是将一张张泛黄的“税单”浸入璐璐调制的影子银行药水,再往墙上一贴。
税单遇水即化,变成青黑色砖石,砖面还残留着当年画押时的指印,指印里嵌着半粒干瘪的红豆。
莲花立在城头,蜈蚣兵符插在垛口,符节如活蜈蚣般蠕动,喷出浓黑烟雾。
烟雾笼罩下,整座城墙的砖缝间伸出无数细小的影子手臂,将农户们递来的“砖石”精准嵌合。城墙内侧,则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账目:
东墙:抵雍闿建宁元年少年税,折砖三千一百零八块,年息复利,砖缝自生蒺藜。
南墙:抵益州刘璋水田租,折箭楼五座,楼瓦自动追踪白毦兵呼吸。
夏夏也没闲着,她的盘古斧被按在城门正中,斧刃发烫,将原本厚重的木门烫得透明如琉璃。
门内可见云雾翻涌,云雾里沉浮着云南郡所有少年的梦境——读书的、练刀的、偷摘红豆的……此刻皆化为守城罡气。
“城门,就叫梦当关。”夏夏拍着烫手的门板,“雍闿的赤旗欠条敢撞上来,就先兑掉他旗面上那些‘少年梦’的本金!”
赤旗压境,攻城战是场烂账清算
雍闿的大军果然在第三日黎明抵近云南,
赤旗连天,旗面那些欠条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果真如探马所言,
只见前排士兵脚步虚浮,眼神空洞,他们扛着的不是云梯,而是巨大的“税秤”,秤盘里堆着更多欠条,秤砣则是刻有“雍”字的铁铸课桌。
雍闿本人骑在一匹瘦骨嶙峋的马上,马鞍是用作业本粘成的,挥旗指向云南城,声音沙哑得像磨坏的课铃:“撞城!用你们的欠条,把城门给我兑开!”
赤旗兵扛着“税秤”冲向“梦当关”。
第一架云梯(实为巨秤)撞上琉璃城门,门内云雾剧震,几个读书梦被震碎,化为墨汁滴落。但城门纹丝未动,反而将秤杆反弹回去,砸倒一片赤旗兵。
璐璐站在敌楼,钥匙串化作算盘虚影,指尖飞舞
“建宁三年,雍闿欠云南少年税三百斤,折梦一千二百个。今日攻城,先耗梦五百!利息加倍!”
这时候她话音未落,城墙上那些账目文字发出红光,被砸碎的读书梦瞬间重组,变成握戒尺的夫子虚影,朝着城下赤旗兵掌心狠狠抽去——那是他们逃课时欠下的“责罚”。
莲花则冷笑一声,蜈蚣兵符喷出的黑雾凝聚成巨大的“账房先生”幻象,手持影子算盘,对着雍闿中军方向劈啪作响:“雍闿,你旗面欠条本金已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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