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纸鸢炸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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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胸口那“欠税魂契”的烙印猛地裂开,流出滚烫的、糖浆一样的金色液体——那是被他们征税夺走的童年记忆!

金黄的糖浆瞬间反扑,把他们三个连同肚子里那些侏儒账房,一起冻成了三尊姿势扭曲、表情惊恐的琥珀雕像!

“哈!建宁城现在成了刘璋在益州税收大网最大的窟窿眼!”璐璐的钥匙串“哗啦啦”暴长,钥匙齿变成一颗颗算盘珠,噼里啪啦自动盘算起全城的“逃税”资产。

夏夏大笑着拔出盘古斧,顺势往地上一劈!

只听“轰隆”一声,地面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心梦境压铸成的铜钱,都倔强地长着一棵嫩绿的红豆苗!

我们的红豆船再次启航,这次是真正驶向瘴气更浓的南中深处。

船尾划过的水浪里,漂浮着刘璋官印融化后的碎铜渣,

孟蝶腕上的蛇“唰”地蜕下一层旧皮,新蛇瞳孔里的两粒金豆,变得更加清晰、完整,那是爨氏铜矿沉甸甸的股契。

莲花站在船头,重新凝聚的蜈蚣兵符指向东南方:“下一站,该去找雍闿他舅舅,算算那笔藏了好多年的童年利息了。”

船板和远方铜鼓传来的低沉余震,一应一和,慢慢地,变成了南中这片土地,新的心跳声。

船正行着,我搪瓷缸里的红豆苗突然无风自动,叶片齐刷刷指向左前方一片望不到边的沼泽。

那沼泽上空,瘴气浓得跟泼墨似的,还隐隐传来打算盘的“噼啪”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应该就是这儿了,”莲花眯着眼,袖中的蜈蚣兵符轻微震颤,“雍闿他舅舅的烂账沼泽,听说他专收别人还不起的童年债。”

璐璐哼了一声,指尖一弹,一枚铜币“嗖”地射进沼泽。

可铜币刚飞进去不到三丈,就像被无形的手抓住,猛地停滞在半空,然后表面迅速爬满锈迹,“啪嗒”一声掉进泥沼,沉没了。

“啧啧啧啧啧,连我的钱都敢吞?”璐璐眉头拧紧,“这地方的‘债息’太重,寻常手段进不去。”

夏夏可不管那么多,抡起盘古斧就要往前冲:“管他什么烂账,老娘一斧头劈开这破地方……”

“慢着!”孟蝶手腕一抖,那条蛇滑到她掌心,瞳孔盯着沼泽深处,“看那泥潭上面。”

我顺着看去,只见浑浊的泥水表面,漂浮着许多破旧的拨浪鼓、小木剑,甚至还有半只风筝。每件玩具都被细细的、近乎透明的丝线缠着,丝线另一头隐没在沼泽深处。

“这应该是债丝,”莲花低声道,“他用这些玩意儿钓着欠债孩子的魂儿呢。”

正说着,沼泽中央的瘴气一阵翻涌,缓缓冒出一个坐在巨大算盘上的干瘦老头,戴着一顶油腻的瓜皮帽,鼻梁上架着副缺了腿的眼镜,用麻绳拴着。手里拿着一本比他还厚的账本,正用长指甲在上面划拉着。

“咳咳……新客人?”老头抬起头,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着精光,“老夫雍卜,专管南中童债。几位,是来还债的,还是来……借债的?”他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陈年账本的霉味。

“还你个大头债!”夏夏斧头一指,“我们是来收利息的!雍闿欠下的!”

“雍闿?”雍卜舅舅嗤笑一声,慢悠悠翻着账本,“哦……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啊。他欠的债可海了去了,光是‘童年惊吓费’、‘逃学费’、‘偷糖愧疚税’……利滚利,怕是你们那点红豆苗,可不够还哟。”

于是下意识合上账本,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不过嘛,看几位像是能做大事的,不如……我们做笔新交易?”

他伸手从算盘上摘下一颗算珠,那珠子在他掌心变成一张泛黄的契约。“用你们那三面铜鼓的‘声音’做抵押,我可以预付你们一笔……梦想启动资金,足够你们拿下半个南中然后以一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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