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雾坟造山人(2 / 4)
落无声,带着水系的清冷与决绝,现在饮雪剑在他手中轻轻震颤,剑身泛起一层薄霜,仿佛回应着主人的心绪。
“子龙,你我皆知的道理——各为其主,各奉其义。你奉的是刘备所画的天下,我守的是士燮的笑笑交州。今日之后,若我死,你不必为我立碑;若你亡,我亦不会为你献酒。我们只在这一刻,做彼此最后的敌人。”
刚刚说完,空气凝固了!
陈到欲上前,却被赵云抬手拦住
现在缓缓将长枪插入脚边青石,枪尾嗡鸣不止,像一头被迫蛰伏的龙。
“甘白兄弟,”赵云的声音忽然轻得像叹息,“若我退一步,交州百姓可免刀兵?”
甘白摇头,眼底映着远处残存的火光:“士燮已败,交州已亡。你退,不过是让孙权或曹操的铁蹄早到三日。我求的……只是迟一点,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守护一生的土地,不是以投降二字结束,而是以’字终结。”
“——哪怕代价是你的命?”
“尤其代价是我的命。”
赵云听后沉默了
良久,他拔出长枪,却将枪尖倒转,重重往地上一顿——轰!青石龟裂,一道裂痕如闪电般蔓延至甘白脚下。
“那么,”赵云抬眼,眸中再无痛色,只剩一片澄明,“为了大义,我只能成全你了,兄弟”
……
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战鼓,只有风雪般的剑光与枪影。
饮雪剑划出一道道水幕,每一剑都似将月光凝成冰刃;
赵云的枪则如龙破云,寒芒所至,连空气都被撕出裂帛之声。
三十招后,甘白衣襟已染血,却仍半步不退。
五十招后,赵云的枪缨被削去半截,飘落在地,
第七十招,饮雪剑骤然脱手,在空中旋出一道银弧,“叮”地插入断墙。甘白踉跄跪地,以手撑地,指缝间渗出冰蓝色的异能光芒——那是他燃烧“水系原位”的征兆,以生命为柴,只为再凝一剑。
赵云的枪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却再无法递进分毫。
“……为何不出最后一枪?”甘白低声问,血从唇角溢出,在月下呈诡异的冰晶状。
“因为那一枪如果真出了,你就会死。”赵云的声音沙哑,“而我……不想你死,不想昔日的兄弟死”
甘白笑了,笑得胸腔震动,血沫飞溅:“子龙啊……你终究还是那个在长坂坡为救阿斗,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可你就算武力很高救得了天下,却救不了旧友。”
话音未落,忽然抬手——竟一把抓住枪尖,猛地引向自己咽喉!
“甘白!”赵云瞳孔骤缩,急收劲力,却已来不及——
噗!
枪尖刺入半寸,却再无法深入,
因为另一只手,握住了枪杆,
是琳琅
她不知何时已立于两人之间,用最快的身法挡住惯性,但掌心被枪刃划破,血顺着指缝滴落,却仿佛感觉不到痛。她的目光先扫过甘白,再转向赵云,声音轻得像风:
“够了。你们”
“现在交州已亡,士燮……自焚于州牧府。”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躺着一枚焦黑的印绶——交州牧的铜印,此刻扭曲如枯叶。“他临终托我,将此印交予赵将军,只求一事——”
琳琅看向甘白,眼底含泪,却一字一顿:
“留全尸,留全名,留全交州最后的体面。”
甘白听到这话怔住,周身冰蓝光芒如潮水般褪去,于是缓缓转头,望向州牧府方向,那里最后一缕火光,正悄然熄灭。
“……原来,他早已认输。”甘白喃喃,忽然大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有我这个愚忠,还在自作多情。”
赵云缓缓收枪,单膝跪地,以枪身为杖,向甘白伸出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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