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刑天焚釜:虎符照胆裂魔槌(2 / 4)
的小鼎当空抛来,琳琅眼中的挣扎刹那交锋——肩胛骨钉处孙权的咒力正与体内残存道力纠缠撕咬...此刻再引这邪炉,无异油浇残灯!
可那缕刚刚被斩断了根、茫然无依的乌金魂火细若沙蝎尾巴,在空中游移欲散...
“赌上老娘这条命!破天将军!老娘豁出去也拉你半条魂回来!”
琳琅银牙几乎咬碎,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染血的指尖点向自己眉心祖窍——仅存的道家元灵,化作一束纤细却决绝的碧火,“呼”地喷向空中旋转的刑天釜!
“噗!”
碧火撞入血鼎,鼎身雷纹骤亮如电母执剪!
一道介于有形无形的幽深之径洞开!
那缕无根漂游的乌金魂火,本能被这同源气息吸引,“嗖”地窜入鼎中!
“吼——!”破天胸腔里爆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仿佛被人生生挖掉了半截脊梁骨!身子重重砸落尘埃,周身魔气瞬间枯水般褪去,唯有胸前那点虎符碎片的白光微弱跳动,像狂风里最后一豆残烛...
孙权那张血云凝成的脸,惊愕瞬间转成狂喜:“碎魂釜?好好好!你们自断其臂!这雷部余孽残魂已散!彭大波!你还有何手段救你这破鼓?!”
话音未落!
一道凝练如针、色泽暗沉似淤血的诡芒,无声无息从血云最浓处电射而出!
速度之快,直指彭大波后心!正是孙权蓄谋已久、专破雷法道基的“蚀道阴髓”!
螳螂捕蝉,黄雀在啄心!
彭大波正全力维系着破天魂壳不散、虎符不灭,那点炽亮白光如蛛丝悬千钧,脑后忽觉阴风刺骨,这一击若中,他道基必污,洞窟内谁人还能压制残魔?!
“大帅!”莲花惊觉欲起,怀抱着命悬一线的琳琅却动弹不得!
璐璐州牧喉咙咯咯作响,指甲抠烂了袖口!
那魔化小将刚剐去自己半条魂源掷出刑天釜,整条手臂如墨染,气力几空,连抬眼都吃力!
眼看那道阴髓血针已至彭大波玄甲缝隙!
电光石火间——
趴在地上的破天猛地一震!那只一直死死抠着虎符碎片、焦黑如炭的手,竟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探!
无声无息。
没有罡风呼啸,没有神魔咆哮。
只有一根焦黑得几乎看不出形状的食指,堪堪搭住了彭大波沾满尘泥的玄甲后摆。
那个刚刚爬上岸、肋骨断了三根却还死死攥着半块冷锅盔的乞儿,被人踹倒时本能地,抓住了唯一一点带着暖意的旧袍角。
那一探,慢得像是抽尽了生命江河里最后一粒沙。
却快得让那道志在必得的蚀道阴髓,“嗤”地一声,狠狠扎进了他那只焦枯的手臂!
“——?!”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一缕粘稠污血从破天指尖滴落,在孙权和彭大波之间砸开,轻得像一口将熄的灯油。
洞窟内死寂如墓。
只余琳琅怀中,那刑天古釜嗡嗡轻鸣,鼎中一缕无主魂火幽幽浮动,
那滴污血砸地的声响,轻得像九幽深处饿鬼咽下最后一口气,
破天那只挡下蚀道阴髓的手臂,此刻焦黑如朽木,五指却仍死死抠在彭大波玄甲后摆的裂痕上,
“破天...兄弟?”彭大波的声音第一次裂了缝,这并不是雷霆震怒,倒似雪压青松的簌簌,猛转身,玄甲刮过碎石发出刺耳锐响,随动作悬在半空,像一截烧断的旗杆。
血云里孙权那张脸,惊愕瞬间炸成狂涛:“甘兴霸!你这条断脊之犬——”
“闭嘴!”
彭大波喉间滚出两个字,反手一抓,竟不是扶向破天,而是五指如钩,狠狠插进自己胸前玄甲!
“刺啦!”甲叶撕裂,露出内里一道横贯胸膛的旧疤——那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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