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小慈的树(1 / 11)
芭乐高中的秋意渐渐沉得深了,操场边的“小慈的树”
已能没过田弘光的膝盖,枝桠间藏着的新叶不再是嫩黄,转成了油亮的深绿,风拂过时,叶尖蹭着木牌“小慈的树”
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沙沙响得像在念名字。
雷婷刚结束学生会的例会,抱着摞文件往操场走时,正撞见田弘光蹲在苗边,往土里埋什么东西。
他校服前襟沾着草汁,手里捏着个空了的玻璃罐,罐口还留着点蜂蜜渍——是玛利阿姨上周做的枇杷蜜,说是托人从银时空捎来的新酿,甜得能粘住舌头。
“又偷偷喂蜜?”
雷婷把文件往石桌上放,踢了踢田弘光的鞋跟,“辜战说你上周把他藏的话梅糖埋进去了,苗都被齁得掉了片叶。”
田弘光慌忙把玻璃罐往身后藏,耳尖红得跟熟透的枇杷似的:“才没有!
玛利阿姨说枇杷喜甜,喂点蜜长得快……”
他扒拉着土堆指给雷婷看,“你看!
根边冒小芽了!”
雷婷蹲下身,果然见苗根旁钻了个嫩白的芽尖,裹着层薄土,像刚睡醒的小兽。
她指尖刚要碰,身后突然传来“哗啦”
翻书声,是裘球抱着那本《银时空野菜图鉴》跑过来,辫梢铃铛撞得叮当作响:“雷婷姐!
你快看这个!”
书页被翻到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页上不知何时多了行淡绿色的字,是用草汁写的,歪歪扭扭的,像小慈以前趴在石桌上写字的模样:“后山老榕下,藏了罐枇杷酒。”
“这是……”
雷婷指尖抚过字迹,纸页边缘还沾着片干了的枇杷花瓣,是银时空独有的那种,边缘带点浅粉,“小慈写的?”
止戈恰好举着相机经过,镜头还对着天边的晚霞,听见动静凑过来。
他把相机往石桌上一放,翻出上周洗的照片——是银时空那片枇杷林的全景,照片里青黄的果子早染上了艳红,林深处隐约有个穿双环髻的影子,蹲在土坡上晃青瓷碗,像在对镜头笑。
“上周就现了。”
止戈指尖点着照片里的影子,声音轻得怕惊着什么,“相机里的胶卷没拍完,回来洗的时候才看见……当时以为是光线问题。”
辜战和厉嫣嫣抱着作业本从教学楼走下来,听见“枇杷酒”
三个字都顿住脚。
厉嫣嫣帆布包上的铜时空徽章晃了晃,她捏着徽章链道:“后山老榕不是时空薄弱点吗?上次从银时空回来后,田欣老师让封了那边,还挂了警示牌。”
“说不定是小慈临走前藏的。”
裘球把书往怀里抱了抱,眼睛亮得很,“她以前总说要酿罐最甜的枇杷酒给我们喝,说银时空的枇杷熟透了摘,酿出来的酒能甜到心里去。”
辜战往教学楼望了眼,田欣老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往裘球手里塞了颗话梅糖:“先别声张,等晚自习结束,我们去后山看看。”
晚自习的铃声刚落,五个人就揣着f1ash1ight往后山跑。
老榕的叶落得差不多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戳在天上,像张枯瘦的网。
树根旁的警示牌被风刮得歪了,雷婷蹲下去扶时,指尖蹭到块松动的土——土下埋着个陶瓮,瓮口用红布封着,布上还缠了根红绳,跟小慈串“安”
字的那根一模一样。
止戈小心翼翼把陶瓮抱出来,瓮身凉得像浸了井水,上面用朱砂画着银时空的符,是小慈以前教他们认的平安符。
裘球刚要撕红布,厉嫣嫣突然按住她的手:“等等!”
她从帆布包翻出个小罗盘,是上次从铜时空洁客那儿拿的测魔仪,“先测测有没有魔气。”
指针在罗盘上转了两圈,稳稳指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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