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2章 万道衣(2 / 6)
了声。
苏糖霜的笛音恰好飘到这里,带着紫菀的清芬。
弟子听着听着,突然把背上的剑解了,插在田边帮阿福松土,剑刃划过泥土时,竟带出串细碎的音符,和笛声应和着,倒像是在说“剑能护道,亦能耕地”
。
老阁主看在眼里,往道味台上添了句“执剑时要想着收锋,挥锄时要记着扎根”
,字迹落处,立刻长出圈青苔,把先前的字都温柔地裹了起来。
孙悟空的面馆里,新蒸的“双色果糕”
刚出炉,一半用阿福儿子种的酸果做的,一半掺了异色禾的甜米。
有个总爱较真的算师来吃糕,咬了口酸的直皱眉,再尝口甜的又舒了眉,突然拍着桌子笑:“原来算不清的账,不如像这糕,酸甜掺着吃!”
说罢取来算盘,在道味台上拨了串珠子,算珠落地竟变成颗颗谷粒,滚进田里成了新的种。
合道树顶的万道果愈沉甸甸,里面的“道河”
开始漫出果壳,顺着枝丫往下淌,在树底积成个小小的光湖。
阿福的儿子被光湖吸引,脱了小鞋踩进去,湖水没过脚踝,竟在他脚边开出朵朵半阴半阳的花。
道念鸟们衔来各色灵禾的穗子,丢进湖里当小船,小家伙便追着船跑,溅起的光浪里,浮出无数生灵的道影——有老阁主的拐杖,有算师的算盘,还有弟子插在田里的剑。
李煜杰望着光湖里的倒影,突然明白所谓“万道”
,原是场不分高低的共舞。
你执你的剑,我挥我的锄,他拨他的算盘,看似各不相干,却在同片天地里踩着同样的节拍,就像这光湖里的花,根在处,却开出百样的色。
风带着果糕的甜、紫菀的香,还有光湖的暖,拂过万道园的每个角落。
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地唱,调子越来越柔和:舞着吧,忙着吧,就像道念鸟追着蝴蝶,禾苗迎着阳光,不必问终点在哪里,脚下的路,本身就是答案。
而答案里的人,还在继续走——老阁主的弟子学着插秧,算师用谷粒摆起了新的算式,阿福的儿子抱着朵光湖里的花,摇摇晃晃往田埂外跑,想把这花送给路过的每个生灵。
故事,就这么在脚步里、在笑声里、在悄悄生长的禾苗里,慢慢铺展开来,像合道树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暖。
那光湖里的花刚被抱出田埂,就引得路过的行脚僧驻足。
他放下化缘的钵盂,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花心里竟飘出缕檀香,混着稻禾的清气,让僧袍上的补丁都泛出层柔光。
“阿弥陀佛,”
他合十浅笑,“原来佛性不在古刹,在这花叶相照里。”
说罢从钵盂里倒出些清水,浇在花根上,水珠落地时,竟长出圈小小的莲座,托着花朵往前行。
阿福的儿子追着莲座跑,腕上的稻穗手链晃得更欢,引得道念鸟们衔来五大陆的灵草,往他怀里堆——有极北冰封谷的冰苔,有青苍山脉的雾茶,还有凡人菜园里的薄荷。
小家伙抓着把薄荷往嘴里塞,清凉的滋味让他直咂嘴,碎叶掉在地上,竟冒出片新禾,穗子是薄荷的青,米粒带着冰苔的凉,成了株“清润禾”
。
苏糖霜恰好路过,见这新禾眼睛一亮,太初剑轻轻一点,穗子便飘出串清露,落在旁边算师摆的谷粒算式上。
算珠似的谷粒突然滚动起来,组成行新的数:“一阴一阳,一冷一热,加起来是圆满。”
算师摸着胡须笑:“原来算到极致,不是精准,是活泛。”
说罢把算式扫进田里,谷粒立刻钻进土,长出的禾苗穗子都带着算珠的圆。
老阁主的弟子已能像模像样地插秧,裤脚沾着泥,却笑得比谁都亮。
他师父坐在道味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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