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光与恶 第九十三章 青蛙医院（二十一）赢家通吃（2 / 5）

细致入微。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相濡以沫逐渐成为一种惯性，黄小菲十年如一日地掌控着卢子陌的所有东西，驱逐那些妄图介入他们生活的男男女女。

    卢子陌也曾有过轻微的抗议，或用沉默表达不满，但黄小菲总能用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方式化解。

    人很难真正做到反思自己，她虽然发现自己不能容忍变化，已至疯魔，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外人的殷勤大多非奸即盗，他们能信任的只有彼此。

    更何况，她为卢子陌付出、牺牲了那么多，都没有怨言，卢子陌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卢子陌，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池塘边，黄小菲收紧纸锁链，将卢子陌提到面前，冷笑着看他。

    女人从怀里掏出写着密谋的黑字的白纸，扔到青年脸上。

    惨白的月光下蛙鸣嘈错，像极了婴儿的哭声。浓郁的血腥气在夜风中逸散，争先恐后地钻入每一个人的鼻腔。

    卢子陌抖落皱巴巴的纸页，看向不远处一脸事不关己的齐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一半。

    看来不是意外，对方早有预料，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对方的骗局……

    可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利益关系明明那样清晰明了，对方为什么要出卖他？

    系统界面上，【契约已签订，此契约由世界规则担保，任何存在不得违抗】的字样鲜明异常，卢子陌茫然地思考着，完全想不通齐斯违约的方法和原由……

    他只知道，这次的贸然行动还是太过草率了，黄小菲不会放过他，他完蛋了……

    黄小菲将卢子陌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惊愕、悔恨、恐惧一一闪过，唯独没有愧疚。

    她怒意更甚，却是强自压抑着，尽量心平气和地数落：“卢子陌，你有什么意见不能直接和我说吗？在这里丢人现眼，让外人看笑话。”

    卢子陌绝望地看着她，大吼出声：“黄蔓斐！我受够你了！你口口声声说都是对我好，实际上你只会考虑你自己！”

    青年的声音带上鼻音：“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所有金钱、物品、积分、道具都是你的，干什么都得经过你的同意……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是黄小菲第一次见到卢子陌如此激烈的情绪外露，她一时有些怔愣，心脏泛起阵阵涩意，像是被一层塑料膜紧紧地缠缚。

    难解的情绪只持续了两秒，她回过神来，一边摇头，一边笑出了声：“卢子陌，你果然就是个白眼狼，天生不识好歹，和你爸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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