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旧日交响乐团4k二合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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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诗歌集和声乐作品。

两人探讨了其中的创作手法,并试图复盘这些音乐家最初的立意过程和文本选择思路,范宁又试着创作了几条极简的艺术歌曲片段,他站在“管弦缩编谱”

的角度去写钢琴伴奏,罗伊兴致浓浓用歌唱去揣摩音节与情绪的变化,这让范宁现她不愧是着名女高音的女儿。

最后再带着这些灵感的余热听了一场歌剧。

周一,酒红色的小轿车驶出庄园的锻铁拱门,目的地是郁金香教区的帝国中央文化与传媒部。

“罗伊小姐,或许你这两天把我从危险的困境中拉出来了。”

后座的范宁看着侧窗风景,如此表示。

“危险的困境指?”

旁边的罗伊听闻后显然很高兴,但她也有些不解:“我们的探讨,应该说只是很不明确的方向性讨论,真有这么重要的程度?范宁先生说的是末乐章合唱写作的困难吗?”

“不仅是。”

“所以,还包括面对未来众人审视目光的煎熬对吧?”

罗伊很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一点,“你在《第二交响曲》就加入合唱,这必然是史无前例的压力。”

“设身处地去想,换做我都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将这个消息向艺术界放出,构思阶段?雏形阶段?完笔后?确定演人员时?亦或正式开始排练时?嗯,排练应是最晚的阶段,到这一步消息自然而然会被全世界知晓,然后在各种传媒渠道和社交场合引剧烈的讨论与争辩”

罗伊不由得展开了细节极其丰富的推论和联想,“啊”

地一声感叹道:“这的确是好大好大的压力,请务必在体验的时候带上我一起。”

她在最后狡黠地眨眼。

莫名其妙地觉得,如果在他独自一人“承受全音乐界质疑目光”

的场景里再加一个自己,这很浪漫主义,就和当初两人在学院办公室深夜讨论《第一交响曲》演事宜一样。

“可靠的推论。”

范宁朝她笑笑,给予简短地回应和认可。

罗伊小姐,我无法告诉你,“将我拉出困境”

的真正含义,这真的很遗憾。

我曾终日在“改写贝九末乐章”

的彷徨和诱惑中度过,哪怕在睡梦中都如此。

一度妥协,一度失守。

你都不知道,就这么高兴。

那悄悄谢谢你吧。

范宁现在的灵感强度,用很高的精度将贝九全曲回忆出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但有另一种“技术含量更高”

的方式反而可行,比如将末乐章的“欢乐颂”

升华语汇嫁接到自己前三个乐章的素材上,他的作曲技法能不着痕迹地保证在它们音乐材料上圆融一体。

经过充满抗争和诘问的葬礼,经过对逝者的追思冥想,经过对浑噩无休的混乱生活的戏谑描述种种对死亡叙事的思考后,来一个“全人类走向终极欢乐”

,不能说不可以,不能说逻辑就有问题。

每当觉察到自己毫无思路,或者试图取得进展无果时,这个念头就会如鬼魅般地冒出来。

但经过这两天和罗伊的探讨

虽然只是方向性的、启性的、练习性的浅尝辄止,但范宁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那绝对不是他现阶段所渴求的救赎方式。

至少在他的冥冥意识中,那个属于自己的末乐章并不以色彩辉煌的配器、繁复精妙的织体、一轮又一轮的狂欢高歌、终极欢乐溢满人间为特性,它应该是从遥远之处传来的吟唱、配器朴素而庄严、织体简洁而有力,并以极省的笔墨和最原始的手法强化情绪,逐步推向救赎和慰藉的结局。

他确信贝九“欢乐颂”

在带来名利和荣耀的过程中,会侵染自己已经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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