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继续深入(2 / 2)
是沉默寡言,看花喜鹊的眼神都带着点躲闪。
昨夜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和花喜鹊身上那股铁血杀气,彻底打破了他们心中“安保顾问”只是个体力好点的向导的认知。
考察还得继续。
“大家…都打起精神!”老团长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干涩,“安全第一!沈顾问,接下来…你看?”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花喜鹊。
花喜鹊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混不吝、却又让人莫名安心的痞笑,仿佛昨夜开枪的不是他。“团长放心!只要那些野人不来找茬,咱们该干嘛干嘛!”
他拍了拍腰间的开山刀,“今天的目标是前面那个叫‘帕卡’的山寨,阿坤说那边靠近溪谷,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七叶一枝花’和‘走马胎’。路不好走,大家跟紧点,注意脚下,别掉队!”
考察的帷幕再次拉开。我们背上沉重的背包,里面装着标本夹、放大镜、笔记本、水壶、干粮,还有我们精心伪装的“特殊物品”,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阿坤,钻进了比昨天更加浓密、更加原始的雨林腹地。
行走在真正的热带原始雨林,是对意志和体能的终极考验。
脚下的路?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路。
腐烂的落叶层厚得能陷到小腿,底下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每一步都像在泥沼里拔腿。
巨大的板状根如同天然的障碍墙,需要手脚并用地攀爬翻越。无处不在的藤蔓像绊马索,稍不留神就是一个跟头。
空气闷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汗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从每一个毛孔里汹涌而出,浸透了里外三层衣服,粘腻地贴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背包的肩带勒进肉里,感觉越来越沉。
蚊虫的轰炸从未停止。
驱蚊膏的效果在汗水的冲刷下大打折扣。
花斑蚊、蠓虫、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小飞虫,组成无孔不入的死亡舰队,疯狂地攻击着任何暴露的皮肤。
脖子上、手腕上,很快布满了红肿的包,又痒又痛。更可怕的是无处不在的蚂蟥!
它们悄无声息地从树叶上、草丛里掉落,或者顺着裤腿往上爬,等你感觉到皮肤上一点凉意或者轻微的刺痛时,它们往往已经吸饱了血,变得圆滚滚、滑腻腻。
“啊——!”张助理一声惨叫,惊恐地拍打着自己的小腿。
一条吸得饱胀、足有拇指粗的黑色蚂蟥被他甩落在地,扭动着肥硕的身体。这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人也纷纷检查自己,惊叫声此起彼伏。
“别用手硬拽!”花喜鹊吼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浓缩的盐水和驱虫药混合液,滴了几滴在那条蚂蟥身上。
蚂蟥立刻痛苦地蜷缩、脱落。“用盐,或者火烫它屁股!硬拽口器容易断在肉里,感染就麻烦了!”
他像个经验丰富的军医,指导着大家处理这些小恶魔。
微尘师叔扮演着他的“学者”角色,一路沉默寡言,只是偶尔会停下脚步,对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古树或缠绕其上的粗壮藤蔓多看几眼,甚至拿出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
但我知道,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植被的异常分布,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
他那身深灰色道袍看似普通,实则内衬缝着特制的驱虫药囊,加上他本身修为精深,蚊虫似乎都本能地绕着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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