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萨拉丁的一日(下)双更合一(2 / 7)
他或许会如同风一般的奔驰。但无论是头脑还是手段,都无法与之兼容。到那时,不是被他拖拽着的国家四分五裂,就是他自己摔的筋断骨折。
您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循序渐进,培养他们成为一个有德行的人,一个虔诚的教徒,一个谦逊的战士,我或许并不需要他有多么大的勇气,或者是具备着怎样的力量。”
他想起了他的长子——撒拉逊人与基督徒一样,男孩们也会在九岁到十二岁进入寺庙,通过冥想来寻求先知的注目,从而得到他们给予的启示,萨拉丁遇见的先知是安尤布,一个以仁慈而成圣的先知,却不是达吾德(大卫)和苏莱曼乃(所罗门)——所以人们一直在质疑他作为君王的能力。
他对他的孩子们也没有抱有很大的希望,毕竟他们并未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地方。而对于埃及或者以后更多的领土来说,一个平庸守成的君主,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是在担忧十字军以及那些背弃了我们的兄弟,我也只能说我会竭尽所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完成努尔丁未尽的事业,这点你不用担心。”
这句话说得略有些重了。老师连忙在宦官的搀扶下,跪伏在地上,向萨拉丁祈求宽宥,不过萨拉丁这一番话完全就是由感而发。他不单是在回答这位老师,也是在回答自己,毕竟要承认自己的孩子只是平平。即便对于萨拉丁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但那又如何呢?他现在也只有四十一岁,只要他没有遭到如阿马里克一世那样的不幸,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可以驰骋于战场之上,而他也相信他所要面对的敌手并不多,除了十字军的统帅亚拉萨路的国王鲍德温,但他是不幸的,那位年少君主的生命注定有一条鲜明的切割线。
虽然说他可能活到三十岁,但事实上……萨拉丁也曾看过有关于麻风病人的书籍。这位年轻的国王顶多只能支撑十年。
在他走入坟墓之前的五六年,都必然只能缠绵于病榻之上,不可能再站起身来,举起旗帜,挥剑与撒拉逊人作战了,何况他的城堡里也不是那么安宁,他的姐姐与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的儿子亚比该结婚已经有好几年了,但除了生下了一个死胎之外,就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了。
而鲍德温——因为是个麻风病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打算结婚生子,他也未必能做到,而让人觉得愈发奇妙的是,最先传出了好消息的居然是半年前才结婚的塞萨尔。如果塞萨尔的威尼斯妻子生下了一个男孩,圣十字堡内必然又会掀起一股血腥的动荡。
萨拉丁对那些诗人们所撰写的爱情故事从来就是不屑一顾的,一个无畏的战士如何能够被受到重重禁制的女性所影响?除非她是一个魔鬼,不然的话绝无可能,而他自己也是这样做的。他尊重他的正妻,但一样有很多嫔妃,这些妃子并不是萨拉丁寄托情感的对象,于他而言,她们只是生产子女的器皿。
但对于那个情感充沛的年轻人来说,一个妻子或许是不同的,他先是为第一个妻子拜占庭的安娜公主举了七天的丧礼,半个岛屿都为之撼动和恸哭。
之后,他又为第二个妻子施行了新的税法,让威尼斯人来做他的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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