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药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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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教会不允许教士和修士之外的人行医。”

    “行医?”希拉克略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何止是行医呢,塞萨尔,你都没有问过我——就算是为了阿马里克一世,我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鲍德温受苦,但我为什么不去做?每天只弄点圣约翰草来敷衍你们?或者你认为我就和那些愚钝的家伙那样一无所知?”

    “我没有……”

    希拉克略却只是一摆手,“鲍德温染上了这种可怕的病症,确实,就我所知的,或许有一些药草是可以缓解他的痛苦与病症的发展,但我们还是一直在苦苦祈祷,斡旋和谈判。

    为什么?很简单,就连药草的使用许可,也是被教会垄断的,只有罗马的教皇认可的药草,才是圣物,不然就是魔鬼的毒饵,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他点点桌上的这些东西:“你还没有遭遇到真正的恶意,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触到的秘辛与律法——鲍德温也只知其中一二,但如果,被人确实地证明你用了这些药草,你又不是一个修士或是教士,你就只能是个魔鬼的仆人。”

    “但您不已经是亚拉萨路的宗主教了吗?”塞萨尔问。

    “宗主教也一样会畏惧敌人,尤其是他们数量众多的时候,”希拉克略平静地道,“你们还有点天真,没什么,这是我们的错——那时候我们真没想到你真能做到——难道真有一个千年的魔鬼躲在这具完美的躯壳里吗?”他居然还有心情玩笑了一句:“但事情到此为止。”

    “可是!”塞萨尔低声喊道。

    一开始鲍德温也是不同意的,但他左手的症状已经发展到影响平衡和抓握,这支重要的肢体有时候会突然变成了一个无用的累赘,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拿着什么东西,而让它跌落或是撞碎——还有那些斑块,它们开始凸起与皲裂,或是溃疡,第一次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见犹如无数鞭痕的糜烂痕迹时,鲍德温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他之前依然抱持着一些幻想,而这些幻想破裂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快速和鲜明,叫他想要自我欺骗都做不到。

    鲍德温无法入眠,他浑身麻痒,口鼻流血,他一次次地祈求圣人的恩惠,圣乔治的长矛依然明亮犀利,却始终无法为他驱散恐惧——他的异样当然瞒不过一日里有大半时间都在他身边的塞萨尔。

    塞萨尔提出,他坚决反对,不过塞萨尔也不会急切地强迫他同意,他只是一直在劝说鲍德温。

    左塔楼里现在已经“很干净”了,他用达玛拉做掩护,去集市买点香料、调味品无可厚非,谁会相信一个得到“蒙恩”的骑士会懂药草呢,虽然他是希拉克略的学生,但在这一点上希拉克略从来没让他越过雷池。

    鲍德温才点了头,不过最初的时候他只允许塞萨尔弄一点点药给他,也是渐渐地发现,人们只将病症得到了缓解视作圣人眷顾,他们才大胆起来的。

    “古希腊语ατρ,拉丁化写法īātrós,我们很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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