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宫中惊变二(2 / 4)
娘娘根基耗损,频繁出血不止,血尽而亡”
。
彭院正一腔医术求精之心,细数小宋皇后脉象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还有个原因,且那个原因十分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到让他身为臣子都觉得老脸烧,恨不得立即告老回乡——
哦,不对,他不回乡。
他告老之后是要去有间医庐,和老友一起向前前学习的!
乍然听到白前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彭院正无言以对,只得沉默着低下头去。
几乎同时,屋中跪着的太医同时匍匐在地,沉默着掩住脸面。
主辱臣死,君王失德,臣子又岂能不羞惭无地?
孝仁宗最是爱惜脸面,最受不了别人当面指出他的错误,更何况是用这么直白的语言斥责他床笫之间的私事?
白前料定,他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斥骂她大胆犯上,或是直接问罪,而是会自证,会推出他认定的替罪羊——他嫡亲的长孙。
果然,白前话音刚落,孝仁宗就矢口否认,“不是朕!
是太孙!
是太孙潜入椒房殿,强逼皇后——”
孝仁宗顿住声音,猛地回过神来,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正要怒。
白前截住他的话头,抢先开口,“太孙潜入椒房殿,强逼皇后?
怎么可能?
我昨天进宫才刚刚给太孙把过脉,太孙年纪尚幼,初阳未至。
如何能强逼皇后,甚至叫皇后流血不止,九死无生?
莫不是太孙用了什么特殊法子,却不知器具在何处?”
孝仁宗知道白前与萧序交好,也知道白前定然会想方设法为萧序脱罪,却没想到白前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前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对彭院正道,“院正大人,还要麻烦您去殿外给太孙殿下诊个脉,证实民女所言无虚”
。
彭院正到椒房殿时,萧序和白远志已经在那跪着了。
他在宫中行走多年,又远比白院判懂得人情世故,否则也不会越过号称太医院第一人的白院判,做了院正,哪里猜不到其中猫腻的?
刚刚孝仁宗被白前一激,脱口而出的话,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太孙犯皇后娘娘,至皇后娘娘冤死!
如果是事实,他一个小小的院正自然无从插手,只能自惭大萧储君无德。
但现在白前指出了其中最大的漏洞,他岂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他看都没看一眼孝仁宗,就招呼几个太医一起往外而去。
前前要他去,自然是怕自己一家之词不足以取信皇上。
他还是多叫几个人,众口一致,皇上总不会还不信,硬要把那样的罪名往太孙头上安吧?
彭院正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急切回禀道,“皇上,白神医所言无虚,太孙殿下的确初阳未至!”
彭院正五体投地,激动得老泪纵横,“皇上明鉴,初阳未至的童男子绝不会对女子有非分之想!
至于白神医所说器具之事,更不可能!
太孙殿下是皇上亲手教养长大,皇上庇护之下,谁敢教太孙那些腌臜事?
谁又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钻到空子教?
皇上!
太孙殿下是先贞顺皇后和先太子的嫡亲血脉,又从周岁起,就是皇上亲手看顾教养长大,绝不会行此禽兽不如之事!”
孝仁宗哑口无言,是了,萧序才十三岁。
如果真的落实了那样的罪名,那些个尖牙利齿的文臣,甚至天下百姓都会指责他这个祖父教养不当。
子不教,父之过,萧序是遗腹子,从没见过他的父亲,母亲又在他周岁后自尽而亡,教养之责自然落在他身上。
其他的事就算了,这样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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