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升官发财（2 / 3）

字。

走廊的灯光比来时更加昏暗。

顾家生的军靴踏在地毯上，没有出半点声响。

转过拐角时，他听见书房里传来电话铃声，接着是陈程陡然提高的嗓音：

&0t;什么？吴淞口又丢了？&0t;

顾家生没有停留。

他大步走向官邸大门，军装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

门口的卫兵向他敬礼，钢盔下的眼睛依然空洞。

夜色中，一辆军用吉普正等着他。

司机是个满脸稚气的小兵，见到顾家生立即跳下车：

&0t;长官！”

顾家生望向远处的天空。

金陵城的霓虹将夜空染成暗红色，像极了燃烧的战场。

晨雾如纱，笼罩着国府路的法国梧桐。

露珠在叶片上颤动，仿佛随时会坠落。

顾家生站在官邸前庭的汉白玉喷泉旁，晨露浸湿了他的军靴。

&0t;顾团长？&0t;

穿藏蓝中山装的侍从官踏着落叶快步而来，他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压低声音道：

&0t;总裁听说您是同乡，特意嘱咐厨房准备了绍兴糟鸡。

&0t;

会客厅的柚木大门无声滑开。

阳光透过蕾丝窗纱，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总裁背对着门，正凝视墙上那幅《淞沪战局图》，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身。

&0t;振国啊。

&0t;

这声带着奉化腔的官话尾音的呼唤，让顾家生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脚跟并拢，军靴在大理石地面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0t;报告校长！

学生顾振国奉命晋见！

&0t;

他的军礼标准得如同黄埔教材上的示范图，连指尖绷紧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阳光穿过落地窗，在他崭新的上校领章上跳跃。

&0t;勿要拘礼。

&0t;

总裁摆摆手，忽然蹙起眉头，目光落在顾家生右腿，

&0t;腿上的伤好了吗？&0t;

没等回答，已转向侍从：

&0t;把英国领事送的那个药膏拿来。

&0t;

转头又叹道：&0t;你们这些孩子，个个都是娘生父母养的&0t;

檀木茶几上多了个鎏金匣子。

总裁掀开匣盖时，红丝绒衬里上的短剑折射出冷冽的光。

&0t;成功成仁&0t;四个阴刻字在剑鞘上清晰可见，像是四道新鲜的刀伤。

&0t;下午授勋时再给你。

&0t;

他的手指抚过剑鞘上的青天白日徽。

&0t;这跟你们毕业时的那一把不一样，是中正剑第一批，跟蒋顶纹、湖棕楠他们的一样。

&0t;

声音突然压低：&0t;剑柄里藏着张总理遗嘱的微缩胶卷。

&0t;

顾家生面色微动，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他盯着那柄短剑，声音低沉而坚定：

&0t;校长厚赐，学生定当剑锋所指，誓死效命。

&0t;

他闻到了剑鞘上的桐油味，混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檀香与药膏气息。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0t;还有这个。

&0t;

一纸手令被推到面前。

顾家生看见&0t;优先补充德械装备&0t;几个字格外醒目，最下方的朱砂印泥红得刺眼。

他双手接过：&0t;多谢校长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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