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咸鱼才刚翻身,父皇提刀杀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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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已经不是火药桶。

它就是那个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

“商人与狗,不得入内。”

当这八个字写成的木牌,挂满扬州城内所有酒楼、茶肆、青楼、赌坊的门口时,整个商人群体都被引爆了。

然而,出乎士族预料的是,滔天的怒火并没有烧向府衙,更没有一句咒骂指向太子。

商人们的愤怒,精准无比地倾泻到了那些背后煽风点火,整日将“商贾贱业”挂在嘴边的士族身上。

“都睁开眼看看!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士族老爷,想让我们过的日子!”

“在他们眼里,我们连狗都不如!”

“太子殿下是在用巴掌打醒我们!除了跟着殿下走,我们没有第二条活路!”

一股空前的危机感,如铁箍般将所有商人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们自发捐钱捐物,不计成本地支持太子新政。

他们甚至组建了护卫队,日夜在考场四周巡逻,放出话来,谁敢在恩科期间闹事,就是与整个江南商会为敌!

另一边,那些寒门士子们,则陷入了一种甜蜜又扭曲的烦恼。

太子殿下亲口许诺,默写《论语》、《孟子》全文无误者,总分,加十分!

这是何等天大的诱惑!

骂太子?

骂了,这唾手可得的十分就没了。

不骂?

又觉得和那些士林名宿站在一起口诛笔伐,似乎更有风骨,更有面子。

于是,扬州城内出现了一道奇观。

白日里,他们依旧跟在那些名宿身后,摇头晃脑,痛批新政“有违圣人之道,不合千年礼法”。

一到晚上,所有人关紧门窗,躲在被窝里,借着豆大的灯火,头悬梁锥刺股,疯狂背诵《论语》。

陆家主等人,只觉得胸口发闷,喉头阵阵腥甜,几乎要呕出血来。

他们感觉自己倾尽全力的一拳,不是打在了棉花上。

是打在了一团涂满了滚油和胶水的棉花上,不仅没伤到对手分毫,反而把自己粘了一身洗不掉的骚臭。

分化,拉拢,瓦解。

太子殿下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炉火纯青!

就在这片诡异到极致的氛围中,恩科开考之日,到了。

天色未明。

扬州府衙前的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

三千多名考生,来自五湖四海,身份各异。

有须发花白的老吏,有眼神精明强干的青年,有衣着朴素的农家子弟。

甚至有几个胆大包天的,直接脱下了象征身份的绸缎,换上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衫,昂首挺胸地站在队伍里。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忐忑。

但更多的,是一种几乎要从胸膛里喷薄而出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李承乾站在府衙二楼,打着哈欠,俯瞰着楼下黑压压的人群。

“都妥当了?”他懒洋洋地问身旁的赵德言。

“回殿下,万无一失。”赵德言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强行压抑的兴奋,“按照您的吩咐,试卷由三家互不知晓的作坊秘密印刷,昨夜子时,才由称心校尉的亲卫,从不同路线送入城中。我们还按您的意思,放出了三支假的运卷队伍,在城外招摇过市,绕了一整夜。”

李承乾点了点头。

这并非他深谋远虑。

他只是单纯的怕麻烦。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上辈子就懂。万一哪个环节出岔子,他岂不是要再头疼一遍?不如开始就多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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