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我父亲没死,他只是被静音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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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数据流在苏晴的指尖下汇成一条奔腾的银河。

历经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的鏖战,当最后一个加密区块被暴力破解,发出清脆的确认音时,整个工作室静得只剩下服务器风扇的嗡鸣。

pt7项目的完整原始数据库,如同一头被囚禁多年的深海巨兽,终于在屏幕上露出了它狰狞的全貌。

上千名受试者的详细资料铺展开来,从最初的心理评估画像,到每一种药物注入后触目惊心的反应曲线,再到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家庭背景,每一个字节都渗透着冰冷的罪恶。

苏明玥的目光越过那些令人心悸的图表,死死锁在系统日志的角落。

三条不起眼的记录,时间戳指向1999年的深秋。

远程接入,Ip地址归属地清晰得像一道烙印——李氏集团前身,“宏远建设”服务器机房。

苏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声音嘶哑:“他们不仅偷走了父亲的研究成果,甚至连失败的实验数据和受试者名单都一并窃取。”

苏明玥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彻骨的寒意。

她盯着那些被篡改、被伪装成“成功案例”的档案,一字一句地喃喃道:“他们连数据都偷走了,还披上了科学的皮。”

第二天,方女士带着一身书卷气和岁月的沉静来到了庇护所。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是苏明玥父亲最得意的门生。

她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是在看到pt7项目几个字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早已预见的悲哀。

“我记得是1996年,我带一批优秀学生去苏老师的实验室参观。”方女士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将时光拉回那个遥远的午后,“当时项目已经初具雏形,但苏老师却忧心忡忡。有合作方提出,可以用几个有心理创伤的孤儿做第一批临床试验,被他当场驳斥。”

她顿了顿,回忆着恩师当时的神情:“他异常坚决地反对把孩子当试验品。他说,‘一旦我们教会人忘记痛苦,也就教会了权力者如何逃避责任。知识没有善恶,但使用知识的人有。’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方女士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本边角已经磨损的旧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到其中一页。

照片上,意气风发的苏教授站在一群年轻的面孔中间,笑得温和儒雅。

苏明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边缘那个怯生生却又充满好奇的女孩——年少的李婉婷。

“那天之后不久,他就被调离了核心教研岗位,理由是‘研究方向过于激进,脱离实际应用’。”方女士合上相册,目光落在苏明玥身上,“他们夺走了他的讲台,就是为了抢走他手里的手术刀。”

如果说方女士的记忆为这桩罪恶刻画了源头,那么赵叔交出的东西,则为它描绘出了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那是一本破旧的行车日志,纸张泛黄,字迹却因用力而深陷其中。

赵叔曾是李氏集团的一名专职司机,负责一些“见不得光”的接送任务。

日志记录的时间集中在2年3月,记录潦草而急促:“李小姐第二次复查,状态稳定,记忆清除率达92%。老爷吩咐,加大剂量,确保无后患。”

李小姐!

苏明玥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李婉婷,她不仅是施害者李家的后代,她自己,就是第一批被推上实验台的孩子!

那个在合影里眼神清澈的女孩,早已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推进了深渊。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里,气氛剑拔弩张。

顾承宇破天荒地在家族董事会上,公开对集团与“宁心生物”的深度合作项目提出质疑。

宁心生物,正是李婉婷“白鹭心理顾问团”背后最大的技术与资金支持方。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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