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烧账本的人,不该怕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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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空气像淬了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清晨五点整,央视访谈节目的直播镜头前,主持人刚刚抛出一个温和的问题,顾砚清却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动作。

他摘下了那副常年佩戴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演播室内外所有伪装的瓶颈。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视着冰冷的镜头,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当一个治疗体系,需要用否定患者的痛苦作为‘康复’的前提时,它就不再是治疗,而是一台彻头彻尾的暴力机器。”

话音未落,他将一份泛黄的档案袋推到镜头前。

那是一份来自1998年的旧档案,封皮上的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沈知微”三个字。

顾砚清抽出其中一页,上面是少年潦草而决绝的笔迹,是他亲笔写下的日记。

“小雅第七次失控,我只能把她绑在床上,用最大剂量的镇静剂让她安静下来。他们都说我残忍,可如果所谓的爱,就是放任她在痛苦的深渊里尖叫、自残,那么我宁愿成为那个亲手推她下去的魔鬼。只有安静,她才不会痛苦。”全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连导播都忘了切换镜头,那段少年时代写下的冷酷独白,就这样赤裸裸地烙印在全国观众的视网膜上。

一个为了让妹妹“安静”而不惜化身魔鬼的兄长,如今正以“爱与疗愈”的名义,让成千上万的人陷入永久的“安静”。

同一时刻,云港市一栋公寓内,苏明玥靠在冰冷的窗边,平板上正重播着这段足以引发舆论海啸的采访。

她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顾砚清或是那份日记上,而是死死锁定在画面右下角,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

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赵叔开了许多年的车。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立刻拨通了江野的电话,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帮我查一个车牌,云Axxxxx,我要它过去三年的全部行踪记录,越快越好。”

江野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十分钟,加密邮件就已送达。

结果让苏明玥的血液几乎凝固。

这辆车在过去的三年里,出入记录最频繁的地方,不是沈知微的公司,不是他的豪宅,而是市郊一家殡仪馆附属的独立冷库。

她立刻想起了赵叔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那个U盘,那是他悄悄导出的行车记录仪备份。

插上电脑,拖动进度条,一段深夜的视频弹了出来。

画面摇晃,地点正是那个冷库门口。

车门打开,沈知微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没有戴平日里的儒雅面具,脸上的表情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冰冷。

他打开后备箱,吃力地拖出一个被麻袋套住的人形物体,那身形,分明是个女人。

在将那女人拖向冷库深处的黑暗时,他似乎对着麻袋说了句话,行车记录仪的麦克风捕捉到了那句低沉的、如同诅咒般的话语:“你钱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问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

苏明玥的指尖冰凉。

她将这段视频,连同江野找到的车辆轨迹图,以及她之前整理的所有关于“白鹭基金”的资金流向证据,打包成一个加密文件,发送给了赵砚山。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这次不是数据,是人性。”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片刻停歇,立刻召集了谭疏影、周维和大刘,进行《谁在替我们做梦》终章版的最后一次剪辑。

昏暗的剪辑室里,所有人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行,这里的情绪不够,观众只会被故事吸引,无法感同身受。”周维烦躁地抓着头发。

苏明玥沉默地看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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