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她折断工牌那天,新战争开始了(2 / 3)
>那个伪造的声音,在遇到这个源自本体、充满真实意志的“锚点”时,仿佛遇到了天敌。
系统瞬间判定其为高危入侵信号,苏明心自己的声音构筑的反制模型即刻启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那段恶意音频流分解、重组,最终转化为一阵尖锐急促的警报蜂鸣,将她从混沌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远在首都的顾承宇,正面临着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心理人权法案》的草案在内部审议阶段,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一封匿名的举报信,被悄无声息地递交到了某位立场中立的常委办公室,信中直指“启明计划”核心证人苏明心,称其“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多次出现幻觉,其证言不具备法律采信的基本条件,不具备作证资格”。
这封信的时机和内容都狠毒至极,企图从根源上摧毁法案的立论基础。
顾承宇看完复印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去辩解,也没有去追查信源,那只会陷入对方预设的泥潭。
他只是平静地拨通了三个电话。
这三个人,都是国内精神科领域的泰山北斗,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曾深度参与过“启明计划”受害者的心理创伤鉴定工作。
“周老,王教授,李主任,”顾承宇的语气谦和而有力,“我无意干涉各位的学术判断,但有一种声音认为,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的表达,因其‘不稳定’而不应被采纳。我想,作为医学界,我们有必要向社会和立法机构,传递一个清晰、专业的共识。”
三天后,一篇题为《论创伤后表达权的医学伦理与法律适用性共识》的联名文章,在最具权威的医学期刊和法律评论上同步发表。
三位权威专家用无可辩驳的医学案例和法理分析,明确指出:要求创伤幸存者以“绝对冷静客观”的方式作证,本身就是一种二次伤害和权利剥夺。
创伤后的表达,无论形式如何,都应被视为求救信号和事实碎片,拥有被倾听和被尊重的基本权利。
文章发布当天,立法委员会顶不住舆论和学术界的双重压力,正式对外宣布:将针对《心理人权法案》启动一次规格空前的专项听证程序。
顾承宇以退为进,成功地将一场针对苏明心个人的阴险攻击,转化成了一次全民关注的、关于人权与法律的公开大辩论。
城市的另一端,“明心社区”的工地上,林景深的安全帽下渗出薄汗。
他正盯着一张刚刚送来的竣工图,眉头紧锁。
他发现,有几栋楼的通风井位置被微调了零点五米。
这个微小的改动,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但结果却是致命的——将导致至少二十户底层住宅,在整个冬季都无法被阳光直射。
他立刻翻出原始设计图纸进行比对,确认了这是一个未经授权的恶意更改。
他没有当场发作,惊动施工队,而是以“迎接第三方质量抽检”的名义,要求项目部提交全部的工程日志和分包商的资金往来记录。
一夜之间,他的团队顺着资金流向,挖出了一家毫不起眼的第三方监理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最终受益人,指向了一家在香港注册的空壳公司。
这家空壳公司,与那个名为“清源智库”的境外机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次日,林景深紧急召开了一场小型媒体说明会。
他没有提及任何阴谋,只是坦诚地公布了设计上的“微小瑕疵”,并宣布将不计成本地进行整改,确保每一户都能享受到充足的日照。
面对记者,他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明心社区,光,不是建筑的装饰品,它是疗愈的基本权利。我们承诺给幸存者的,是一个能看见太阳的家,一寸都不能少。”
话音刚落,闪光灯亮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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