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蛰伏时光与暗流涌动（2 / 3）

有若无地扫过那盆长势最旺的香香草，眼神里会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类似于…放松的神色？

红姐来的次数稍多些，时间也更不固定。

她有时会带一小把颜色鲜艳、但已经干枯的浆果；有时是几片纹理异常光滑、触手微凉的巨大鳞状叶；有时甚至只是一小瓶不同颜色的、收集来的细腻沙土。

她很少主动要求换什么，更多时候是坐下来，安静地帮木香缝补些衣物，或是将那些晒干的药草分门别类捆扎好。

她的手指灵巧，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木香则会根据她带来的东西，回赠一些食物：有时是几块掺了碎坚果和干浆果的烤饼，有时是一小碗用肉干和块茎熬煮的、浓稠的热粥，有时是一小瓶自酿的果醋。

她们常常相对无言，屋里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音，或者整理草药时出的窸窣声。

一次，红姐一边将木香一件磨薄了袖口的衣服内衬巧妙地加固，一边轻声说：“你这里总是暖和的，不像外面，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隔壁通道的老查理没了…悄无声息的，早上才现，说是冻死的，可谁信呢…他寒季前明明换了不少燃料。”

木香默默递给她一杯刚泡好的、热气腾腾的香草茶，茶水里加了点蜂蜜。

红姐接过，捧着杯子暖手，久久没有说话。

山狗和黑子则是这里的常客，也是气氛的活跃剂。

他们看到疤脸和红姐都用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换到了好吃的，也有样学样。

山狗会兴冲冲地掏出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育不良的草籽，或者几根光秃秃的、被冻得硬邦邦的干枯树枝，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好货！”

黑子则会更用心一些，有时会是一小布包从不同地方刮来的、颜色各异的土壤，或者几颗被雪水冲刷得圆润光滑的彩色小石子，甚至有一次还用废旧金属丝歪歪扭扭地编了一个小小的篮子用来装他收集的“宝贝”

。

木香每次都会笑着收下这些东西，然后慷慨地给他们拿出还冒着热气的肉饼或一大块扎实的面包。

但她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人对于寻找“植物宝贝”

并不在行，他们更倾向于，也更擅长用实实在在的劳动来换取食物。

于是，木香这里渐渐多了许多贴心的小改造。

“木香姐！

俺看你这花架有点晃，给你加俩三角撑！

保准稳当！”

山狗会拿出他宝贝似的几件工具，叮叮当当一阵忙活，不仅加固了花架，还顺手用边角料给她阳台的门做了一个结实的内插销。

黑子则更细心，“木香姐，我看你窗户这条缝好像漏风，我带了点密封胶过来。”

他会仔细检查所有门窗的缝隙，用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保温材料和密封胶，一丝不苟地重新粘贴填缝，确保寒气无缝可入。

他们帮她检查并清理了通风口的防虫网，确保通风又不进虫；用一块平整的旧金属板和四个滑轮给她做了一个可以移动的、方便照料高处植物的垫脚台；甚至用结实的绳索和木棍，给那盆长势过于旺盛、开始倾斜的香香草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扶正支架。

木香则用更加丰盛的食物来回报他们的劳动——热汤、夹着肉糜的饼、甚至偶尔会有一小杯珍贵的果醋。

山狗和黑子总是干得热火朝天，嘴里还不闲着，一边干活一边斗嘴，或者交流些从其他渠道听来的、半真半假的消息：

“听说了吗？集市上那家卖燃料的老约翰好像搞到了一批私货，价格黑得要死！”

“呸！

谁买他的！

俺听说供水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最近的水都得烧开了再喝…”

“黑子你小心